“道长,”一旁的李雪雁听得凶险,有些着急:“那怎么可以化解啊?”
“惭愧。贫道艺只如此,看不透天机,只能靠小哥自己了。”
老道为难地摇摇头。
“不过,小哥非为早夭之相,且额有虎纹,霸道主杀,当非常人。只要谨慎行事,应该可以逢凶大吉,过此难关。”
“超然——”虽然将信将疑,但李雪雁仍是十分担心,这便是关心则乱。
“傻丫头,”吴超然笑了:“算命吗,图个乐而矣,你怎么当真了。”
“人家担心你吗!”李雪雁嗔道。
“好了,你到那边等我一会,我有点事问道长。”吴超然轻轻捏了捏玉手。
李雪雁有些犹豫,显然是想留下来听听。
“去吧,没事的,我只是问问道长还要注意什么,担心你听了乱担心而矣。”
“好。”李雪雁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到一边去了。
“小哥,还有什么事?只要贫道知道,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道一脸严肃。
吴超然微微一笑,口中说出了一句语:“神眼窥天机,妙手掌乾坤。卜尽天下事,阴阳我为尊。”
这句话,刻于‘卜令’背面,吴超然猜测,可能是‘卜门’号令相师的一句暗语。
老道果然神色一变,惊喜交加地道:“你,你是——”
“我乃‘卜门’第一百四十五代掌门,姓吴,名超然。”吴超然低声一笑:“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不敢,贫道一诚子,峨眉山玄贞观道士。”老道神情激动,恭声道:“昔年,家师有幸,曾得‘卜门’一位前辈传授一二天机,受惠至今。”
“噢,真是太巧了。”吴超然大喜:“道长也是我‘卜门’中人?”
“惭愧。”一诚子遗憾地摇摇头:“‘卜门’收徒,一向对天资要求极高,当年家师资质有限,虽得传授一二天机,却亦末曾有幸录入‘卜门’门墙。”
“原来是这样。”吴超然点点头,心道:这窥探天机之事,确实需要极高的天赋。‘卜门’凋零如此,一是因为时代,二也可能就是收徒极难。
这时,一诚子犹豫了一下道:“敢问一下,适才感觉,吴掌门似乎并不精通相易之道,这是何故?”
的确,这不能不让冷静下来的一诚子有些怀疑。
吴超然长叹一声,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前日,上代张长河掌门遭歹人寻仇,小可偶遇,救援不及,以致遗恨。
临终时,张掌门将‘卜门’托付于我。但小可本非‘卜门’中人,对相易之道更是一窍不通,真是受之有愧。”
一诚子大惊,痛心疾首道:“为何如此!为何如此!难道,‘卜门’千古绝学,就此失传?这岂不是天地之恨!”
“这倒没有。”吴超然连忙道:“本门历代心得,均在《金篆玉函》一书,张掌门已传授于我。只是近日屡有变故,我还没空去取来参悟。”
一诚子顿时大为庆幸:“天幸,天幸。吴掌门定要好好研习,不能让此千古绝学失传了。”
“那是自然。”吴超然点了点头:“只是刚才道长所说我近日有劫,可有把握?”
“绝无虚言。”一诚子肯定地道:“若是有错,当割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