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4日·假戏真做随着时近初冬,天气越来越寒冷,甚至白昼偶尔会飘些雪花,大梅岭这座纵横南北,地势险要的山脉自然也是愈发的难行。而这一日,在那平整的山道上面,却出现了一支人数不少的马队,他们都是身着黑衣,腰胯长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煞气。一路上所过的村镇时,无论是在家里的妇女儿童,还是田间耕作的农夫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对视。为首一人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年轻帅气,和那些杀气腾腾的黑衣武士不同,他倒是挺阳光的,所以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倒是经常偷偷看向他。而在他身旁则是一名脸上纹着蝎子的青年,对方眉宇间充斥着一股痞气,就像是街头无所事事的青皮无赖般。「陈统领,没想到你还真是事必躬亲啊,才成为统领几天,就带着大家把这五大山头,九处地堡都走了大半。嘿嘿嘿……来大姐头都止不住的在众头领的面前夸赞统领你,连带着兄弟们都脸上有光啊!」那名脸纹蝎子的青年对着身旁的同龄人一阵彩虹屁拍起来,脸上的谄媚之色几乎溢出言表,以至于身后的几名黑衣武士都在心里不屑的腹诽着。而那被称为统领的青年,自然就是陈启超了。他坐在高头大马上面,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险峻的山势,以及那陡峭山壁间修筑的一系列明暗碉堡。这些天他不辞辛劳,走遍了腾龙堡附近的诸多要塞和大梅岭的大部分山脉,利用惊人的记忆力将地势和工事要塞全都记下来,然后悄悄的写在特制的纸上面,准备找机会发给山下的团队。陈启超的这一系列举动在地狱门和白家谢家的人看来,无疑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好好表现一番。白梦胧自然是颇为满意,而那些不满他骤然得高位的同僚们却暗中骂陈启超会拍马屁。但是有些人却一直想要把他踏入到十八层地狱,对陈启超的身份也持怀疑态度……「毕竟我骤得高位,如果不作出一番功绩来,一来对不起大姐对我的栽培,二来也会让兄弟们跟我挨饿受训不是……」面对着属下的彩虹屁,陈启超并没有飘飘然,他面色肃然的解释道。那脸纹蝎子的青年顿时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说道:「我们遇到像陈统领这样的领导,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唉……这腾龙堡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谢腾龙谢大人。我们头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白梦胧白大姐!」陈启超举起两根手指,坐在马上满脸肃然和崇拜的正色道。「是是是……陈统领教训的是……」脸纹蝎子的青年被训斥了也没有任何愤怒之色,只是陪着笑脸附和道。而那批暗字营的黑衣武士们面色各异,有的被两人的做作举动恶心得不行,有的却面露思索之色。眼前的这名脸上纹着蝎子的青年名为韦大仁,别看名字取得不错,可惜他却没有什么官运。他原本是某个邪道宗门的弟子,带艺投师到了地狱门的东方分部某位长老门下。本来前途不错,可是那位长老没过多久就死于谢腾龙统一权力的内部清洗,韦大仁要不是花重金讨好了白家的几个高层,恐怕他就直接死于内部清洗了。之后韦大仁投身到了当时金衫武士的前身——陷阵甲之中,当了一名风险极高,也最容易升职的陷阵甲士。好不容易积攒了一波功勋,结果他在执行一次机密任务时,被叛徒出卖,遭到了异常生物调查局的高手埋伏,手下几乎全军复没。虽说是有内鬼作祟,可是韦大仁也因此受到影响,被调离了岗位,派发到了暗卫里。偏偏当时的暗字营统领李无影对他极为厌恶,所以韦大仁的功勋一直被压着,只能干些苦活累活,即使他的资历和战功远超同期,却也只是个区区的小队长,管理着十几号人罢了。如今暗字营统领换人,新来的陈启超没有任何根基和资历,韦大仁发现了机遇,他不相信自己一辈子都是悲苦命运。所以果断暗地里向陈启超效忠表明,而陈启超本来也却好缺少人手,虽说有个白天穆帮忙,但是却有诸多限制,对方毕竟是白家人,有些事情是无法让他去做的。而韦大仁这个人则不同,此人既然不断变换阵营,说明其对地狱门和谢腾龙未必有多忠心,只是想要权力和往上爬罢了。而常年被打压的情况,更让他不会对后者有什么好感,自己此时给他伸出橄榄枝,也可以掌控一小股势力,然后借此为根基,逐渐掌控整个腾龙堡。所以这几天巡视山脉要塞,陈启超将白天穆留在营地负责日常事务和训练,而他则是带着韦大仁这个蝎纹男一起巡视。而这一路上韦大仁鞍前马后,马屁不断,直拍得身后的黑衣武士都有些想吐了。这里面的不只有韦大仁的心腹,也有一些其他派系的人马,不过陈启超倒也不在乎,他还没那能力几天内就把暗字营整合为铁板一块。而这时他们来到了一处营寨,这里是大梅岭五大峰之中的馒头峰的要害所在,这里距离主峰大梅岭很近,他们甚至可以遥遥看到那大梅岭正面山峰的那块凸出起来,看上去像是龙头般的山岩。「陈统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负责驻守在馒头峰的战将,鹰扬营的都尉张雅宽听闻暗字营统领陈启超过来视察营寨,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迎接。张雅宽名字取得不错,可是其貌不扬,放在电视剧里活脱脱的路人甲的模样,而且人到中年,末免有些发福,他并末披甲,反而穿得像个暴发户一样,浑身的名牌。只是那些价格不菲的名牌衣裤穿在他身上,绷得极紧,彷佛随时都会撕裂开来一般。按理说他作为鹰扬营的几大都尉之一,又是驻守一方的「诸侯」,没必要如此谄媚的亲自跑出来迎接陈启超。可是鹰扬营统领郑付波此人素来谄媚侍上,全无廉耻之心,对下属也颇为关爱,每次受赏大多分发部众。郑付波跟同僚的关系也颇为不错,尽管别人大多对其品行不耻,可是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有这样的领导,鹰扬营的一众中层干部自然也就保持着「和气生财」的理念处事。「没有提前通知,擅自便过来了,还请张都尉不要怪罪啊!」陈启超可不会小觑眼前的大胖子,对方的气息雄厚,目光炯炯,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修为不俗的武道高手,所以带着客气回道。张雅宽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他坐在那批几乎要被压成骆驼般的战马上面,然后伸手请陈启超进营寨来视察。而陈启超也是点点头,跟着对方巡查一番,只是没多久他便故意让张雅宽带着自己去探视地形。于是几人也没带随从,便来到了营寨附近的山崖。而隔了大概五百米,便是大梅岭的主峰,那山壁正面有一块如同青龙张嘴般的巨岩凸起,而腾龙堡便在那青龙顶上。「嘿嘿……那块山石叫做青龙出水,乃是腾龙堡的风水石。之前咱们门里有风水术士推算过,那玩意儿是霸王盖顶的振威王座,如果有王者之气的人坐在上面,就可以化为真龙啦!嘿嘿嘿……我虽说不信风水,可是那玩意儿看起来倒是蛮霸气的!」张雅宽在马上摩擦着手掌,笑嘻嘻的对陈启超说道。最新地址:而陈启超一时间也被对方的话语感染,看着那如同青龙张嘴般的巨岩,一时间竟有些玄妙的感应。不过他很快便将眼里的悸动掩饰下去,他似乎是无意的说道:「馒头山三面皆有守备,怎么唯独北面啥也没有啊?」张雅宽见状也不急着答话,带着陈启超和韦大仁绕到了北面,却见那北面的山崖平整光滑如刀削的镜面一般,又没有什么植被遮掩,光秃秃的险要至极。张雅宽呵呵笑道:「北面的鹰嘴峰险要如倒悬的天灯,别看靠得最近的那座荒山离这里只有不到百米,可是中间隔着一线天,那上下垂直几百米呢!除非长了翅膀,否则嘿嘿嘿……」「那看来得是天兵天将才能杀过来啊!」陈启超笑道。张雅宽也跟着哈哈大笑,韦大仁看着场景也跟着附和般的笑了起来……对于弥勒佛般笑嘻嘻的张雅宽,陈启超也是给足了面子,说话也是极为客气,两人互相恭维着,就差没当场磕头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陈启超也在馒头峰营地盘桓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已经要到黄昏时节,他才和依依不舍的张雅宽分别,带着手下回腾龙堡去。然而在路过凌霄峰时,那关口下方却传来了阵阵喧嚣杀喊声,甚至还有一些零星的枪声。韦大仁顿时面色大变,而陈启超也是微微一愣。韦大仁兴奋得不行,连带着脸上的纹身都扭动了起来,活像是一只想要脱体而出,袭击活物的毒蝎子。「统领,咱们的功劳来了!」韦大仁兴奋得低吼道。陈启超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对方,韦大仁这才想起对方是刚刚入伙没多久的主儿,他连忙解释道起来。原来之前谢腾龙几次清洗内部,一些地狱门的弟子和长老不甘心俯首就戮,于是抢夺了一批兵器军火逃离了腾龙堡。而茫茫大梅岭纵横数百里,即使是谢腾龙也很难控制全部的山头,于是那些叛军就占据了部分荒山野岭,时常袭击腾龙堡在外耕作的佃农,有时候甚至会袭击谢腾龙在山里的工厂(严格来说更像是大型家庭作坊,或者说小型乡镇企业)。尽管暗卫两营时常刺杀对方的高层,策反围剿对方,可是那些叛军却如同可恶的苍蝇蚊子般打都打不死。而且随着末日来临,尸潮泛滥,那帮叛军也不知道被哪位高人指点,居然玩起了纵横捭阖,开始威逼利诱附近工业园区和村镇的幸存者团队们,将其收编。之前那批叛军逃走时,就裹挟带走了大批军火,所以在收编了大量青壮之后,他们的实力陡然膨胀,恐怕已经不亚于三四百号人马。所以韦大仁听到枪声和杀喊声之后,立刻兴奋起来,怂恿陈启超去帮忙。陈启超看了一眼蝎纹青年,对方的功利心果然很重,而他也在思索着这是不是一场试探。不过既然碰巧遇到了,他也不想拂了手下的面子,于是一拉缰绳,朝着关口而去。凌霄城依山而建,盘踞在山腰附近,朝下只有一条可容三人并行的山道与外界连通,山道之后则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屏障的荒野。凌霄城是腾龙堡五峰七城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驻守在这里的是豹韬营都尉南宫无牙。和张雅宽那种大胖子相比,南宫无牙是一名身材魁梧,肌肉棱角分明的中年汉子。初冬时节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单衣,反倒是头上戴着个厚厚的羊绒帽子。在看到陈启超忽然带人过来支援时,南宫无牙先是一愣,然后倒没有反对什么。陈启超拿着脖颈处挂着的望远镜,看向了凌霄城外,试图抢据山道杀过来的敌人。那些敌人个个身着破旧的棉袄,手持各色枪械,朝着凌霄城头开枪。而凌霄城头的豹韬营成员们也在纷纷朝着远处开枪,一时间子弹在半空中疯狂乱射,刺耳的枪响汇聚成一曲难听的交响乐。陈启超看得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却又看不出哪里奇怪。还是韦大仁的喊声提醒了他。「打准点啊,笨蛋!你们豹韬营平时是怎么训练的!这么近都打不准?都什么狗屁枪法,瞎啊!」陈启超悚然一惊,别看城头野外两方人互相激射,可大部分是雷声大雨点小。双方的枪法准头低到离谱,城头上的守军往往射在那没有人的松软土地,而野外攻城的敌军则是将目标放在了那坚硬的石头城墙上面,打得火星四溅,到处都是青烟。可是偏偏没啥人受伤或者身亡。别说现代战争,即使放在一百年前火器刚刚兴起的时期,恐怕也就只有北洋军阀交锋才会打出这种子弹满天飞,没人受伤的戏剧效果了……「试探我么?」陈启超在内心暗暗想道。而一旁的韦大仁好像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他对旁边那些频繁放空枪的同僚极为不满,不断开口嘲讽道。那些豹韬营的枪手们听得额头青筋绽起,却没有人开口反驳韦大仁,这样反而更加让陈启超疑心大起。陈启超看向了身旁的南宫无牙,后者微微有些目光躲闪,片刻之后方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陈统领,现在叛军攻城,火线上面子弹不长眼,你要不还是先避避?」「下面那帮人是叛军?」陈启超似笑非笑的问道。南宫无牙的面色有些凝重起来,他冷冷的说道:「没错,根据暗字营之前传来的情报,那支叛军已经和陈统领来的工业园的那个警械公司的幸存者有所接触了。所以现在城外的那支叛军可能就是他们派来的炮灰……」可惜对方的这番话根本没办法让陈启超相信,他已经有七八分相信这次巧合的叛军攻城,就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联想到南宫无牙是豹韬营的都尉,而豹韬营则是那个一向厌恶自己的谢阿狗!想到这里时,陈启超眼里掠过一抹精光,他转身就走。
而南宫无牙看到陈启超并不敢去对付城下的「叛军」,他眼里也是掠过了一抹精芒,带着一丝鄙夷的神色喃喃道:「不敢打?哼!」南宫无牙抬头看向了城头一座炮楼,那里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着,他向对方打了个手势。藏在炮楼里的人影自然便是他的顶头上司谢阿狗,谢阿狗对于白梦胧有种病态般的崇拜和畸恋,对于一出现就让白梦胧颇为喜欢的陈启超更是极度厌恶。不管是出于对外来人的警惕,还是情敌的赤裸裸仇恨,谢阿狗都无法容忍陈启超的存在。最新地址:所以他才故意搞出这场自编自导的试探,就是想要看看陈启超是不是真的叛军或者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暗子。即使不是,只要陈启超稍有疏忽,谢阿狗也打算落井下石,把他打成内奸的身份!谢阿狗看到陈启超转身离去,并不打算对城外的「叛军」动手,他顿时露出了一丝冷笑,那个小子果然不敢动手,这就可以说明对方的身份果然有问题。可是接下来陈启超的动作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陈启超并没有离开城头,他直接跑到了设在城头的重机枪那边,直接一脚把摸鱼的机枪手踹离位置,然后直接双手抓住有海绵包裹的护手,猛地调整枪口。韦大仁看到自己的头头如此血勇,也是兴奋得不行,他本就是个追求功勋的好战狠人,看到领导如此英勇,他直接掏出手枪朝天连开几枪,然后兴奋得大吼道:「陈统领威武!弟兄们,都给我狠狠的打!」那些豹韬营的人当然不会管这个外来户的指挥,依然自顾自的摸鱼放着空枪。而那名被踹开的机枪手却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躲到一旁,像是受惊的鹌鹑一般。韦大仁二话不说,直接当了副机枪手,给陈启超装填子弹带。而陈启超也不客气,既然识破了现在外面的激战是对自己的试探,那他就不用任何留情了。「狗日的叛军,都给爷爷去死!」陈启超大吼按动扳机,重机枪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怒吼,连绵不绝的猩红弹幕迅速自枪口倾泄而出,朝着城外山道尽头的荒野上面有些懒散演戏的「敌军」射去。那些正在演戏的豹韬营弟子万万没想到,城头上面的「兄弟」居然玩真的!重机枪的子弹是如此的猛烈,普通人类的肉体只要稍微触碰到,一大块的皮肉就会瞬间消失!很快「叛军」直接被重机枪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煳,化为一堆堆冒着热气的碎肉!大量的血肉瞬间染红了那贫瘠的黄土地,冒着浓浓的白烟热气,黄白的脑浆和组织液,猩红的血液和各色的内脏碎片,像是下了一场末日般的血雨般,降临到了山道前的荒野。「停!停!停!陈统领,快停下!」南宫无牙一看自己的兄弟瞬间被陈启超干掉了二三十名,立刻慌了神,连忙急得原地跳脚,嘶吼得都有些破音了。只是那重机枪的发射声实在过于刺耳,在再加上那城头也有些豹韬营的人在开枪,所以陈启超似乎没有听到,依然在面带疯狂的神色,紧咬着牙关,嘶吼着对着城下那些吓蒙了的「叛军」射去!仅仅是这几秒钟,又有十来名豹韬营的枪手被活活得射得死无全尸!其实以陈启超的实力,即使外界杂音不断,他依然听得见南宫无牙的跳脚劝阻声。只不过他故意装作听不到,反正这也合情合理,既然你谢阿狗想要试探陷害我,那就得让你知道知道疼!对付谢阿狗这种人,示弱只会让对方觉得你无能,所以陈启超要表现出锋利的爪牙,让谢阿狗伤到筋骨,让他觉得疼!直到南宫无牙上来抱住陈启超,推开他抓着重机枪的手掌,那痛击友军的弹幕才为之一滞。「陈统领,别开枪了,我们这是演习,演习啊!」南宫无牙欲哭无泪,那些被干掉的人都是他的部下,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有枪有兵才是本钱。更何况这些人都是百战得来的老兵,跟深山里的那些抓来的壮丁完全不同。现在直接被陈启超干掉了不到五十个,等于把他的部分消火了近半!可是偏偏南宫无牙却无法责怪对方,毕竟陈启超是来帮忙抗拒敌军的,所以当他推开陈启超时,是敢怒不敢言。而陈启超也表现出极佳的演技,他装出愤怒至极的模样,训斥道:「妈的巴子的!肏!你说什么?演习!白白死了那么多兄弟啊!」南宫无牙还不好回嘴,只能面色青一块红一块的紧咬牙关,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偏偏又发作不得。他只能抬头本能的看向了炮楼,而炮楼里的谢阿狗也是面色铁青,可是心情和手下一样憋屈!在谢阿狗的身旁,还有一人,正是那气质阴鸷的独眼老道。独眼老道阴恻恻的说道:「我之前就劝你不要搞什么试探的馊主意,你还不信。现在看看!这回起码死了有四十多号兄弟,我看你怎么跟白梦胧交代!」谢阿狗的面色变得更加铁青了……等到回到主峰的腾龙堡时,陈启超让韦大仁带着部属回营地,自己则是往破晓楼而去。他没有看到白梦胧,听仆佣说好像是去了其他山峰有事了。陈启超的心情很愉悦,这回将计就计,干掉了谢阿狗的四十多号人马,还让对方挑不出问题来。不光如此,这种事情若是传到白梦胧耳中,对方肯定少不得被一番训斥,而自己的嫌疑则会进一步被清洗。在确保不被监视和窃听的情况下,他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小罐子,然后悄悄的打开了罐子,将里面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那罐子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堆甲虫模样的生物,那些甲虫一落地,立刻开始进行扭动起来,就像是在桌面化为了一个个象形文字一般。在之前决定采取卧底然后里应外合的策略时,陈启超就考虑过如何和外界联系的问题,如果采取寻常手段,他并不相信腾龙堡里会没有干扰设备或者监听设备。所以当贾道士拿出那罐子甲虫时,他才觉得有些惊奇。根据贾道士所说,这玩意是巫门的一种灵蛊,分为子母蛊,可以像是传呼机或者说电报一样,根据主人的心思来传递消息。只需要使用者以自己的鲜血为饵,然后那些灵蛊就会进行相应的摆动。本来像这种只是粗具灵智的蛊类,是无法传递太多详细的信息的,可是陈启超却想起了摩斯电码,于是便跟自己的后宫还有王振武编制了一套密码,可以通过让灵蛊扭动身躯来模拟字母进行沟通。随着那些甲虫逐渐扭动,一行行有用的信息也被陈启超给破译了出来。在他离开队伍的那一天,自己的幸存者团队就和周保全谈妥了,在保持一定自由和编制的情况下,加入到了警械公司之中。他们用之前谈好的数量的警械装备,换取了团队的部分粮食。只是没想到在昨天,一股来自深山里的不明武装势力忽然来到了工业园区,他们的带头人物跟周保全闭门私聊了大半天,然后就宣布带队投靠了对方。最新地址:当然周保全也跟王振武提出了这个事实,并强调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也可以离开,并不强留,不过目前王振武跟队伍其他人商量之后,而是选择同意了合并的事情。现在他们还没有贸然搬离,防止被腾龙堡的人发现。陈启超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没想到他下午遇到了豹韬营伪装的「叛军」,现在王振武居然遇到了真正的叛军。这是否又是个巧合呢?应该不是,自己现在卧底的身份还没有人真正确定,对方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来试探自己,更何况在腾龙堡眼里,自己的那支团队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做困兽之斗,恐怕都很难真正伤到对方。想了几分钟之后,陈启超割开自己的手指,去温养那些灵蛊,然后在心里开始传达指令,这边的母蛊喝饱鲜血之后,就会向远方的子蛊传达信息了,时间差最多应该就三四个小时吧。做完这一切后,陈启超将灵蛊小心翼翼的收回到小罐子里,然后放回到了贴身处,那里是自己的一个伤疤。当然那是经过伪装的,这样即使是赤身裸体,除非看破那伤疤里的秘密,否则谁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以陈启超的身体素质,他手上的伤口很快便自愈完毕,他迟疑了片刻之后,又坐下抬起脚掌,然后抓着脚后跟一处似乎是死皮的地方用力一撕,从里面掉落在了一道特殊的灵符。那是道门非常出名的传音符,跟之前的那个子母灵蛊很像,只是这灵符符如其名,可以相隔两地传音,而不限于那种文字。只不过随着距离的拉远,传音符并不能保证实时传递,而是会有一定的延迟,不过胜在可以储备话语,像某种聊天软件那样可以发语音信息一样。只是为了防止腾龙堡里有监控灵压波动的设备,所以陈启超一直没有动用这道灵符,而这道灵符的子符在自己的母亲手上。现在团队那边出现了大变动,他不能单听王振武的话,虽说好基友是他极为相信的,可是论起信任,还得是母亲颜庭月更受他信任!在想了很久之后,陈启超还是开口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陈启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绝对不会想到白梦胧会对自己下药。而且他娘的还是跟春药性质相似的迷幻药!如果是毒药的话,陈启超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对劲。只可惜白梦胧用的迷幻药和春药的性质成分差不多,这玩意儿除非是神仙,否则也根本没办法察觉出异样。所以陈启超再度中招了,即使第二天醒来发现了问题,他也只会以为是长时间没和女人做爱,做了个春梦一般。「呼……呼……嗯……嗯嗯……哦哦哦……啊啊啊……」原本应该在其他山峰办事的白梦胧,此时却赤身裸体,只有两条圆润修长的大腿上面包裹着超薄透肤型的油光黑丝裤袜,坐在了陈启超的y具上面疯狂的挺动着,用她熟美多汁的蜜穴去套动对方的大ji巴,来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快感。此时的白梦胧就像个高贵的女骑士,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边,仰着雪白的脖子骄傲地骑乘在陈启超的腿上胯间,而她那早就春水泛滥的蜜穴则是在疯狂的吞吐着对方那根粗长狰狞的大ji巴,而她那丰腴圆润的胴体也在有规律地随着陈启超的抽cha优雅地上下起伏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妖艳的美女蛇般,在不断的扭动着。而沉睡之中的陈启超依然不减胯间雄风,那粗长的ji巴在白梦胧的蜜穴之中插进拔出,虽说被对方掌控了节奏,却依然肏得那黑丝美熟女嗷嗷乱叫,娇喘吁吁。再加上有些性技已经融入到了本能之中,不需要头脑清醒也会施展而出,那根y具时而盘旋转动,时而纵横猛肏,把那饥渴难耐的美熟女白梦胧干得y汁蜜水横流!白梦胧那两条结实纤细的黑丝小腿压在他的腿上不肯挪开,那丰润的腰肢却在不断扭动着,那饱满挺翘的玉臀更是上下起伏,起起落落个不停。每次两人的性器相撞时,都会发出啪啪的肉体相撞的闷响,而她那饱满肥硕的黑丝美臀也会瞬间扭曲变形,以受力点为中心朝外荡出一圈圈的白花花的y媚尻浪臀波!即使被那黑丝美臀重重的拍击着,陈启超却依然没有醒过来,他只是五官有些扭曲,紧咬牙关,可是胯间的大ji巴却捅刺得更加厉害了。这也是那种迷幻药的厉害之处了……黑丝美熟女那红润的小嘴微微开启着,倾吐出那一声声娇吟y媚的呻吟和喘息,听得人心神荡漾,难以抑制。而她的下体蜜穴也被陈启超的大ji巴填充得满满当当的,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那腔道里的屄肉被撑得到达了极限,那火辣辣的灼烧感和触电般的刺激不断从对方的y具上面传来,贯穿了白梦胧的肉腔,也让她爽到了极点。她不断挺腰承受着对方的抽cha,也引导着这场xg交的主导权。白梦胧踏入虎狼之年,那性欲自然是水涨船高,只是她又眼光极为苛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面首,好不容易遇到陈启超这个合适的人选,她自然是要以自己为中心进行玩弄,她喜欢主动!白梦胧微微低着头,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陈启超的粗长y具在自己的蜜穴里来回抽cha的情况,那根ji巴是如此的粗长,呈现出紫红色的鲜艳颜色,带着健康的色泽。而那遍布着活力青筋的棒身上面,此时还沾染着不少牛乳般的白色粘稠液体,那些y汁都是她体内分泌出来的,因为过度的激烈摩擦而变成了发泡的白浆,显得极为的y媚。仅仅是看着对方的y具进出自己的身体肉腔,白梦胧便觉得极度的兴奋,兴奋到她的大脑彷佛缺氧了一般。她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后仰着,她眯着眼睛,娇喘吁吁,满脑子都是陈启超那大ji巴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场景。乘骑式可以让陈启超的y具更加深入到自己的肉腔之中,每次对方本能的捅刺抽cha,都会顶到白梦胧蜜穴最深处的肥厚花心上面,撞得她心神恍惚,y水横流。陈启超现在虽说还是处于昏睡状态,可是身体机能却没有停歇,甚至还保留着一些性技和做爱本能。不得不说白梦胧的那瓶迷幻药的厉害,恐怕比起市面上的那些所谓的「失身水」要强悍太多太多。此时的陈启超本能的伸手去抓住白梦胧的那饱满滚圆的白皙臀瓣,后者微微一愣,旋即嘴角便露出了一抹艳丽的y荡媚笑,她并没有反抗,反而任由对方的手掌深深的陷在了自己那饱满的黑丝美臀里面。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柔软的臀肉被对方的手掌揉捏着,那挺翘饱满的黑丝美臀也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在对方的指缝间溢出。白梦胧的饱满臀瓣就像是成熟到灌满浆水的果实般,被分开为两瓣,那柔软多汁的臀瓣紧紧的吸吮着陈启超的大ji巴,那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大ji巴在那郁郁葱葱的黑色森林间,像是连接着两人的导管。而隐藏在臀缝之间的白梦胧的粉褐色雏菊,也在蜜穴被拉扯抽cha之间而不断变形,像是小孩子调皮的小嘴,时而俏皮地张开并拢,时而微微凸起像是生气般的嘟了起来。只可惜这种美景,陈启超现在是看不到了。白梦胧没有怎么说话,可是眉宇间却充斥着浓郁的媚意,她的黛眉已经舒展开来,满脸的愉悦。她的小嘴微微张着,那粉嫩柔软的香舌外吐出来,久久没有缩回。白梦胧胸前的巨乳还在剧烈的起伏晃动着,在半空中荡出一道道白花花的y浪肉波。尤其是那已经充血膨胀勃起,如同冬枣般大小的玫红色乳头,更是不断在半空之中画着红线曲线。而陈启超在睡梦之中,依然不忘挺腰抬臀,用胯间的大ji巴狠命的捅刺着白梦胧的肉屄,完全和清醒状态下一样,像是充满了旺盛性欲。而白梦胧则是双手轻轻抚摸着陈启超那结实的胸膛,抚摸着那棱角分明的肌肉,眼里满是痴媚。很快她丰腴粉白的玉手就在陈启超的光滑脸蛋上面抚摸了起来,陈启超是如此的年轻帅气,身体又是如何的健硕,这让白梦胧痴迷无比,那简直就是天生为她准备的「美味」。所以白梦胧几乎每次性欲起时,就会过来迷晕陈启超,来享受这道极为美味的大餐。而从陈启超的反应来看,他对于白梦胧的肉屄也是极为满意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睡梦之中还如此的狂肏猛干,像是死死抓着心爱玩具般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