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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虽然早已经猜到贾琏会呆不住,但是贾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不过还是按照常情挽留着。“可是这府里服侍的不好,不尽心,还是玩的不畅意,还是哪里怠慢了……怎么才来几日就要回去。银钱方面,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到账房任意支取就是。扬州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岂是这么几日就能玩遍的。……”

说道后来,贾敏作恍然大悟状,道:“倒是我疏忽了,你刚到扬州,哪里会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就算出去也是瞎逛,根本找不到地,自然觉得无聊。回头我就给你派个小厮,让他领着你四处游玩,这样你再玩几天,也好多住几日。姑姑和你的表妹也借机和你多亲近亲近,日后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就算不用人领,扬州该玩该去的地方,贾琏都去了,就连那不该去的地方他也去了。有人领路,他反而多有顾忌,行事不能恣意。其实按照贾琏的本心,银钱无忧,自然想在这富贵温柔之乡玩个痛快再走。只是他出来的时候从家里带过来的银钱,只能支撑在这一掷千金的“销金窟”里两三夜的花销。

尽管贾敏说他可以到林家账房上支钱,但是贾琏不敢拿着林家的钱到这风月场合里花。首先贾琏刚来扬州拜见林海的时候,曾经被林海训诫一番。尽管林海的话贾琏左耳听,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但是他还是从姑父的话中猜出了他绝对是不喜贾琏涉足风月场合的。贾琏脚踩林海的地界,自然不好恣意妄为。

再者青楼楚馆这些场合花费巨大,虽然贾敏说贾琏可以在账房任意支取,不过如果他从林家账房支取的数额过大,在贾敏面前不好搪塞,只怕会引起她的怀疑。贾琏的直觉认为,他的这位姑母也不会喜欢他出入那样的场合,再说若是被贾敏知道,写信像贾赦告状,贪花好色不算毛病,可是丢人丢到扬州来了,贾赦自然饶不过贾琏,一顿申斥是免不了的,没准还能挨板子。

贾琏自然不想找这个不自在,所以在扬州的日子乖巧无比,一日三餐皆在府里,晚间也不出去,日落而眠。不过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对早已习惯丰富的夜生活,红袖相伴的贾琏来说过几天就已经厌烦了。所以尽管贾敏出言一再挽留,贾琏也不肯留下,支支吾吾不肯答应,只说回去,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再留。

贾敏看贾琏坚决辞去,也不再挽留,给临波使了个眼色。临波把妆台上贾敏的首饰盒捧了过来,放在贾敏手边。贾敏道:“琏儿,我在家的时候和你母亲很要好,她过世我很伤心。如今你也出了孝,该议亲了,是大人了。珠儿比你大了几个月,如今已经进学读书,你可想好今后要做什么了吗?”和贾琏为数不多的交谈中,贾敏可以感觉的到,他对过世的母亲还有着很深的孺慕之情,因此从他母亲韩氏这边做切入口,拉近两方距离。

对于日后会如何,贾琏从来没想过。他觉得也没什么好想的,娶妻,生子……将来袭爵……一辈子也就过去了。而且府里也没有人问过他对将来的打算,包括他的父亲都没有。或许大家也都和他的想法一样,认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如今被贾敏这么一问,贾琏一下子被问住了。

贾琏红着脸,吭哧了半天说:“侄儿从来没想过。我读书不成,又不喜习武,官职上是没指望的。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可能抛头露面去做那商贾之事,因此只能给父亲和叔父跑跑腿罢了。”就算想了有什么用,他文不成武不就,不能走仕途,为农,为工,行商都不是他这个身份能做的。那只能在家呆着,帮着料理些外面的事物。

贾敏道:“这话好笑。你父亲也闲在家中,你二叔先养着一大批清客,再不济,下面还有管家和仆役呢,哪里用得着你。你将来虽是要袭爵的,可是那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了。难不成这些年你还真的在家打杂不成?那也不像个爷该做的事!”

随着贾敏的言语,贾琏的脸越发的红了,眼中了带着几分羞恼。贾敏对贾琏的尴尬视而不见,继续道:“虽说商贾低贱,可是你看看哪家哪府下面没有几个铺子,若是真靠着庄子和家里爷的俸禄过日子,应付人情往来,哪里能够!只不过这些铺子都挂在府里仆役的名字罢了。我看你在世事上倒也有几分机变,言谈也明白,倒不如躲在后面,做些经营之事。如此一来,既不用抛头露面,又能赚些私房钱,而且将来你袭了爵,掌了家,懂得其中内情,不至于被下面的人蒙骗过去。免得被人谋算了过去,你还当那人是为了你好。况且你如今这么大了,出门在外少不了交际应酬,单靠那点月钱够干什么的?想必你也不好意思伸手向你父亲和老太太要钱不是!”就算伸手要钱,要来要不来还是两说着呢。

贾琏蠕动了几下嘴唇,犹豫半晌才说道:“姑母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可是这世上做什么事都需要钱。我每月那几两月钱,不等月底就花光了,哪里有那个闲钱开铺子。再说空口白牙的向别人借这么一大笔钱,侄儿还没有这么深的交情的人。”将他的真实情况暴露在贾敏面前,贾琏觉得有些难堪,不过既然贾敏这么说,没准她给他出本钱,所以贾琏抱着这样的想法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贾琏承认贾敏说的在理,他心中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说到底手中无钱,什么都干不成。再说他交往的那些,都是些酒肉朋友,借个百八十两还勉强可以,再多可就借不出来了。那百八十两在小门小户的眼中足可以挑起一间商铺。但是对贾琏来说,还不够和伴当们在一起的一顿酒钱,能干什么。

对上贾琏充满期待的目光,贾敏猜出他打的主意,笑道:“虽然贾家和你外祖母家因为你母亲的死闹得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你母亲嫁进来时的嫁妆韩家并没有收回去。你身为你母亲唯一的骨血,本就该你继承。你如今也大了,是把你母亲的东西接过来打理了,免得被下面的人贪墨了去。”虽然不能拿钱出来给他,可是也指给他一条康明大路。

贾琏愣了,直直的问道:“我母亲还有陪嫁留在府里?”贾琏的眼睛亮了,面对着这么一大笔钱,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贾敏看了贾琏一眼,心知鱼上了钩,讲述往事进一步吊着贾琏。于是慢慢的说道:“当年韩家和贾家因为什么闹得生分,那时你年纪虽小,我想也是该懂事的年纪了,也应该知道一点儿。当时两家闹得这么崩,自此之后彻底断绝了往来。本来韩家是想把你母亲的嫁妆带走的,把你也一并带走。那姨娘气死你的母亲,让你在那姨娘眼皮子底下生活,韩家怎么能放心。是老太太当着韩家的人保证,才留下你。韩家也因此并没有带走你母亲的嫁妆,指名道姓的把东西留给了你。只等你成人之后接管。难道你不知道吗?”妻子的陪嫁丈夫是无权变卖和插手的,亦不属于公中财产,由她的子女直接继承。

贾琏摇摇头,说:“对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二,可是后面的这些事情我一无所知。自从母亲过世,外祖父家上门大闹之后,自此家里上下都不许再提韩家一个字,这是老太太亲自下的命令。府里为这还打发了不少人,我房里有两个丫头就是因为提到了外祖母家,被撵了出去。后来母亲陪嫁过来的家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也全都被打发了出去。而家里又不和外祖母家来往,若不是姑母说起,我根本不知道。”

贾赦宠妾灭妻,气死当家太太,最后被妻子的娘家打上门来,最后还让贾母出面收拾这事实在是不好听。做父母的竭力想在儿女面前,表现好的一面。韩氏不会把贾赦的恶行说给贾琏听,加上贾琏那个时候年纪小,对这些又不留心,所以虽然知道父亲的姨娘不好,但是未必知道事情的全部。韩家上门之后,贾母为了府里的脸面,自然不能让下面的人议论,知情的为此或撵或发卖,免得家丑外扬。但是连贾韩氏的陪嫁家人都被打发了出去,想来贾母虽然怨恨儿子的不提气,但是更多的是怪罪到了韩家身上,恼怒韩家“打上门”的行为,从而不想让贾琏和韩家有什么联系。

贾敏不是原主,心向着贾家,帮着贾家一同向贾琏隐瞒。对于未来,贾敏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若是命运的轨道从她到来之际已经走向另一个岔路,自然好。否则,黛玉还不得不进京,入住贾府的话,那么她尽其所能在死亡到来之前,安排好一切,使黛玉不至于落得一个泪尽而亡的命运。向贾琏示好,告之他母亲陪嫁的存在是其中的一步。纵然最后用不上,也比临渴掘井强。何况也不费贾敏什么,只不过多说两句话的事情。

贾琏这个人,当初读书的时候虽然不屑他的风流浪荡,贪花好色,可是在荣国府玉字辈的兄弟中,他虽然不能入仕,可是还是有一定才干的。而且他为人还是有一定底线的,相对贾府他人的心狠手辣,要公正善良些。贾敏卖贾琏一个好,希望将来真要到了黛玉进府的时候,他能够稍稍照拂一下黛玉。若是将来贾琏将之抛之脑后,也就算了。反正贾敏撒网的时候不过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心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几率,贾敏也要结这个“善缘”。

贾敏道:“你已经到了理事的年纪,接管过你母亲的嫁妆,若是手下没有称心的人,哪怕租出去吃租子一年的收入也少不了。当年你母亲嫁进来可是足足九十六抬嫁妆,满满当当的。而是你母亲也是个能干的,那些嫁妆在她手中还不知道翻腾了多少呢。若是回去找不到嫁妆单子,你大可以到韩家去讨要,无需顾忌什么。”

贾赦从来不曾向贾琏提及过韩氏的嫁妆,只怕昧下了,贾琏要想从贾赦手中拿到他母亲的嫁妆,少不得要借住韩家的力量。为了怕贾琏不明白其中之意,贾敏又道:“这话不该我说有些不恰当。这大户人家里有妾的不知道有多少,没有的反而是件罕事。可是韩家为什么这么闹,实在是你父亲行事太过分了。不过韩家世代书香,是明理的,并没有把你父亲的过错怪罪到你的头上。相反他们还是很疼爱你的。虽说这么些年未曾上门探望你,实在是当初两家闹得太僵。本来当时的情况,韩家直接把你母亲的嫁妆带走,不留给你也没人说什么。可是他们却把东西留了下来,为的就是继母进门,姨娘得宠,让你这个无母的孩子有个产业傍身。况且不管当年韩家和贾家谁对谁错,你是你母亲留下来的唯一骨血,你上门,韩家绝没有把你轰出来的道理。”

话说的这么直白了,贾琏要是再不明白,可真就是傻瓜了。天降一笔横财,贾琏忙点头道:“姑姑说的我都明白了,回去我就将母亲的嫁妆拿过来。”这些是他该得的,他自然要要回来。

何况贾赦贪了那钱也不干正事,附庸风雅,采买女子,吃喝嫖赌……贾琏虽然不是个好的,可是对贾赦的行为也有些看不过眼,不过碍于一个“孝”字,不好说罢了。以前他不知道,贾赦这么胡花乱花的钱中可能花的是他的一份,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情愿。至于父子关系会不会因此而变坏,贾琏并不在意,本来贾赦和贾琏的父子关系就一般,贾琏对贾赦的情分还没有贾政好呢。

☆、第叁一章

送佛送到西,告诉贾琏他有母亲的嫁妆可以继承之后,贾敏又点拨了他几句:“你父亲不和韩家来往是你父亲的事情,你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和你外祖父家多多走动才是。你外祖父历经两朝,如今虽致仕在家,可是饱经世情,你虽成人,可是到底年幼,阅历和经验上无法和你外祖父相比,常到韩家,听听你外祖父的教导也是好的。而且你的几位表兄弟有些已经入仕,剩下这些将来不出意外的话大多也都走官途,多和他们结交一下,也有你的好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贾琏整日在贾府那个歪风邪气的地方,自然学不了好。不过终究年纪小,还没有长得太歪,尚未长成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不过刚刚有个雏形。贾琏的成长历程中一直缺乏长辈的正确教导。贾赦这个父亲不是个好榜样。贾政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哪里还顾得上贾琏。王夫人更是不会伸手。母亲又过世。贾母属于溺爱孙子的。

况且上有读书上进,能光耀门楣的贾珠,下有衔玉而生的宝玉,居中的贾琏就显得黯然失色了。尽管是长子嫡孙,可是贾母本就偏爱二房,投注在贾琏身上的目光自然少之又少,保证他衣食无忧之后哪里还能有什么教导。如果贾琏和韩家走动起来,饱经世故的韩老爷子可以完全可以成为贾琏人生中的风向标。或许能够把贾琏这棵已经长歪的树苗,稍微纠正回来一点儿。只一点点改变,也许贾琏的人生就会与原来的出现不同,虽不能够挽救贾家的衰败,或许能够拦阻贾家走向灭亡。就算什么都做不到,至少不给贾家的败亡的罪状中再添上一笔也是好的。

其实若是可能的话,贾敏甚至希望韩家能够插手贾琏的婚事,不要给他聘娶王熙凤。读书的时候虽然欣赏王熙凤的泼辣能干,可是等到贾敏真的置身于大环境中,从荣国府的长远角度考虑,贾琏不应该娶王熙凤为妻。王熙凤也不适合嫁入贾家。如果贾家不倒,贾琏将来是要袭爵的,可是王熙凤虽然聪明却因水平眼光局限,无法胜任担负一家兴衰的当家主母。贾家抄家,罪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有王熙凤的身影,尽管有些事情她是跟王夫人学的,可是她若是个有见识的,也不会步入歧途。

诚然王熙凤能干,可是她的心狠手辣也无人能比。不说毒设相思局害死贾瑞,也不说弄小巧借剑杀人弄死尤二姐,也不说她在外包揽诉讼放贷牟利。单她让仆人旺儿出面,唆使从小与尤二姐指腹为婚,得了贾珍二十两银子,写下退婚文书的张华,向都察院状告贾琏“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这样的罪名件件都是死罪,所以就连张华这个平民百姓也深知利害,不敢造次。

但王熙凤却说,“便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真是胆大无知到不知道厉害。历朝历代,上位者对“谋反”都是极其敏感的,宁可错杀,不可错放。贾家那个时候早已经日薄西山,垂垂危矣,还主动把刀靶付与外人去。还说“若告大了,我这里自然能够平息的。”她这面偃旗息鼓,可是事情难道不会传扬开来,她这举动根本是把贾琏放在火上拷,甚至大有可能给贾琏带来祸患。

何况贾琏和王熙凤的婚姻其实并不幸福,固然当中贾琏的滥情风流占了很大的因素,不过王熙凤对贾琏的态度也是个问题。贾琏夫妇一同管家,王熙凤再能干,毕竟不能像贾琏一样可以在外抛头露面,交际应酬。所以王熙凤在内操劳,贾琏在外奔波。可是贾琏虽然是外当家,但许可多事情上,只是王熙凤说了算。

元春省亲后,要找个人管理和尚道士。贾琏把这个差事给贾芸,王熙凤答应了贾芹,争执之后,贾琏让步。贾芸落空之后,知道了差事被夺的原委,又送礼求王熙凤。王熙凤一句“你们要拣远路儿走,叫我也难说,早告诉我一声儿,有什么不成的,多大点子事,耽误到这会子!”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心凉。

本是夫妻之间你谦我让之事,夫妻一体,却被王熙凤如此看待,而且言语中对压下贾琏一头,不无带炫耀的意味。同床共枕的丈夫在权力和利益中也退避三舍,有多少柔情天然能够禁得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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