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笛深不懂他的意思,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个化妆品的代言人拍摄,席河和甄宁代言的是不同产品线。席河的咖位比甄宁高些,代言的是这个化妆品主打的产品,而甄宁咖位低些,代言的是新出的产品。
刚一进摄影棚,甄宁便看到了傅笛深。此时傅笛深正在帮着化妆师整理席河的衣服。这身衣服是品牌方提供的,有点大了,背后要用针给收一下。傅笛深之前经常帮甄宁干这件事,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甄宁冲上来便揪住了傅笛深的衣领:“你特么什么意思,想搞死老子是不是?”
傅笛深往后退了几步,他听说了,张总直接跑到甄宁的经纪公司,对着扇了人脸好几巴掌。甄宁又是跪又是哭,才把张总给劝住。好歹他和张总妹妹没发生什么,这才让人消了火。
如今傅笛深看着甄宁这副面孔,突然有些恶心自己为什么当初会觉得甄宁这种人会成为自己的家人。
还是迟迟比较乖。
“你才是那个想逼死我的人吧,”傅笛深回答。
甄宁揪住他的力气太大,傅笛深难以挣脱,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在了甄宁的手腕上。
“放开,”路迟刚刚赶过来,一把扯开了甄宁的手,把傅笛深拉到怀里面。
啊,抱枕,软乎乎的抱枕。
他咳嗽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着甄宁:“怎么?想打架吗?”
北冥轩君在打架上就还没怕过谁。
“你特么是谁?别在这里给我像狗一样乱……”
“他是屈虞传媒股份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席河在一旁看热闹,说风凉话,“你要是以后都不想接屈虞的戏,就继续。”
屈虞是业内老牌的电影公司,不少经典大片都是屈虞拍摄的,如果想要拿奖绕不开这个公司的指导和教诲。甄宁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奖项,席河把屈虞的名字一摆出来,甄宁立马收了手。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股东?”甄宁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他了解傅笛深,这人老实执拗,平日里玩的朋友就是那几个助理,给他十万个胆子也搭不上资本圈。
席河拿出手机,翻到经济新闻,怼到了甄宁面前:“看好了,路迟就是屈虞公司的第三大股东。”
甄宁抢过手机,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路迟。
“放心,千真万确。”
可不是真的吗?路迟虽然在人界没什么产业,但不动产、金条、古董囤了不少。席河是妖身,没有神位,前几年在人界敛财遭到了不少神官的弹劾,索性就挂了好多财产股份在路迟的名下。堂堂北方天帝,借给那些神官一百二十四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说路迟的坏话。
这屈虞也是席河投的,写了路迟的名。小狗坏心眼多,但人讲义气,两人合作各取所需。今天席河带着路迟来扇甄宁的脸,就是想让小狗在傅笛深面前拽那么一两回。
“傅笛深是我的人,”路迟学着小说里看到的霸总模样,把傅笛深护在身后,“伤害我的人,我不答应。”
席河扶额,这都是八百年前的霸总语录了,您要是学也学点新鲜的啊,听着跟脑子不好一样。亏我给你这么创造机会,你就这么拉胯。
“给你三千万,离开……”路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席河捂住了嘴。
让你学霸总,没让你学霸总他妈!
“总之,如果你以后再敢欺负傅笛深,不如考虑考虑背后的代价,”席河走到甄宁耳边小声叮嘱。
甄宁咬牙切齿地瞪了傅笛深一眼,可他拿人没办法,只好作罢,转身离开。
傅笛深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甄宁的脾气,还真怕他惹出事情来,到时候让席河下不来台。
还好有路迟在。
“深哥,我刚才是不是很帅,”路迟这下没忍住,直接伸手抱住了傅笛深,还在人怀里蹭了蹭,跟只大狼狗一样。
傅笛深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推开路迟:“是,很帅,谢谢你了。”
席河咳嗽了一声,暗示路迟把人放开,可路迟哪听得懂这种暗示。席河连咳好几声之后,反倒被路迟凶了一句:“感冒了吗?”
没听说东海的蛟龙还会生病的啊,鳞片痒痒了吗?
“我让你放开,”席河把路迟给拉开了,平日里非要演萨摩耶就算了还动手动脚的。他转过身去问傅笛深:“平日里被甄宁作威作福惯了,这下子舒坦了吗?”
傅笛深惊了一下,搞半天席河和路迟来这一套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
“现在没办法帮你挽回舆论,只能先等事情就这么过去,不过今天也是给了甄宁一个下马威,让他轻易地不敢惹你。”
傅笛深眼眶一暖,他那日躲在楼梯间打了张总电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席河和路迟还记在心上,非要帮自己在颜面上挽回一局。
“好好干,以后对付甄宁还需要你来帮忙。”席河边说话,边坐回了化妆桌前,让傅笛深帮自己弄衣服。
经过这件事,北冥轩君路迟对自己的评价日益高涨,觉得自己对傅笛深那叫一个不错。按照人界古时的习俗,傅笛深就该感谢自己大恩大德。可第二天傅笛深就牵着他去了宠物医院,给他打了狂犬疫苗。
那根长针刺进北冥轩君的身体也就算了,堂堂天帝不是那么容易被针吓哭的,可没想到在宠物医院给迟迟检查身体的时候,傅笛深顺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方便做绝育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