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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理纱出院的时候,那对不靠谱的夫妻已经火速离了婚。
两人很自觉地将所有私人物品拿走,至于其他摆件装饰画之类的,不论昂贵与否,全部都留了下来。
用原主那北欧人母亲的原话说,那些东西看着就让人想到糟心的婚姻生活,留着只会添堵。
“所以我和橘将所有觉着会添堵的东西都留在了家里,还包括我当年给他买的手表袖口,和他当年给我买的包包首饰。”有一头浅金发的女人大方道,“阿丽莎我的宝贝,这些东西都留给你吧。用也可以,不想要了卖掉也是一笔财富。当然,抚养费我也会按时给的,即使以后回挪威去也不会忘。”
亚理纱呵呵冷笑。
敢忘或者故意不给,她绝对会让这个女人尝尝倒霉的滋味。
另一边,穿着笔挺西装的黑发男人轻咳。
他习惯性地微抬着下巴道:“你真的不跟我回橘氏本家?”
“回去干什么,用刻板的规矩让自己过得不舒服?还是当联姻工具?我还没疯。”亚理纱怼得毫不客气。
男人立马涨红了脸,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他想要怒声责骂自己的女儿,却又被对方冷漠又包含恶意的眼神吓住,最后只能自己嘀咕两句。
“宝贝儿,妈妈要走了,不给妈妈一个离别吻吗?”
亚理纱:……
这女人真的是心大忘性也大。
以前辱骂原主的疯狂劲儿像是不存在一样。
不过她可是很记仇的,有些事一辈子都不能翻篇。
亚理纱就当没听见一样,摆摆手:“快走吧,以后钱到位就行,人去哪里我不管,但这辈子都别再来找我了。”
磨磨蹭蹭一小时,终于将两个烦人精轰走了。
亚理纱扫视一圈乱糟糟的房子,扶额。
还是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卖了吧,换点钱然后购入自己喜欢的物品。
以后可是自己一个人过,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刚好,那对夫妻前脚走,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后脚就来了。
亚理纱毫不客气地抓了这两人当壮丁,和她一起干活。
整整忙了一天,中午简单煮了个咖喱,直到傍晚,三人才把整个家收拾干净。
看着一大箱子需要卖出去的物品,松田阵平累得瘫在木地板上叹了口气。
事情为什么会成这样啊。
本来只是打算看看这小孩,然后和萩一起去他家汽修厂玩改装的。
结果一来就被使唤,完全不给人反应的余地。
他扭头,半月眼看那个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下楼梯的小鬼。
落日余晖装点浅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像是平静的海面,纤细的身体弱得似乎轻轻一推就能摔倒……
看着真好欺负。
他烦躁地用舌尖舔舔犬牙。
看在臭小鬼刚出院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这个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