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蹭了下下巴处蓄积的汗水,眼含斗志,簇亮的火苗灼烧着如天空延伸的眼眸。
禅院甚尔的次次点到为止,并不会让这位天才觉得习惯。
相反,不论是他还是夏油杰,都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们早死过几百回了——每次一想到这个事实,天才们就无法放任自己慢慢行走。
必须跑起来,一次次地冲击极限才行!
小少年们体术进步飞快,私下里还不断磨炼着自己的术式。
让禅院甚尔评价,如果这两人用着能力一起上的话,是他都会感到棘手的程度。
很凡尔赛,但想想他们的年龄差,是人都会感受到天才的可怕。
“不来了。”
甚尔几步从庭院踩上家里木地板,懒散地坐在地毯上,垂眼逗弄躺在猫窝中熟睡的小惠。
他的拒绝让五条悟不爽。
少年瞪了眼带着熊猫帽子、可可爱爱的小豆丁。
惠宝萌是萌,就是老拖慢他变强的速度。
自从有了儿子,禅院甚尔对揍熊孩子这事儿都不如以前上心了,次次点到为止,不搞加训。
“你瞪惠惠干嘛。”亚理纱走来时刚好看见五条悟小动作。
她冷飕飕地盯臭弟弟,将一盒牛奶递给夏油杰:“人的身体都有极限,你今天差不多了。”
面对家庭帝位崇高的亚理纱,刚刚还犟的五条悟怂得飞快。
他也蹭上前,要了一盒牛奶,叼着吸管泄气地坐在庭院小板凳上猛吸。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任由静谧的气氛蔓延。
春日的风吹乱一树樱花,浅粉色的花瓣从枝头飞下,飘忽忽落在五条悟发顶。
少年手臂肌肉酸得不行,懒得拍落,就像小动物抖毛一样甩动头发。
樱花瓣很是狡猾,并不甘就这么落在草地上。几瓣浅粉色藏在雪一样的发丝中,任由少年晃晕脑袋也不认输。
“再没花瓣落我头上吧?”五条悟捏扁空牛奶包装盒,问小伙伴夏油杰。
夏油杰点点对方头顶,笑而不语。
五条猫猫顿时羞恼地炸毛:“可恶,连花瓣都气我!”
他在这个家已经沦落到被庭院里的樱花欺负了!
孩子如此“可怜”,其他家庭成员却不为所动。
禅院甚尔看戏,夏油杰偷笑,就连单纯的小惠都咧嘴,露出一个流着口水的无齿微笑。
亚理纱见猫猫真要生气,才不紧不慢上前顺毛。
“天天跟甚尔一起炼,你们进步他同样也在慢慢进步的。不然换一个对手,靠实战检测一下实践成果吧?”
一大两小三个男人都看过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能挨得住我现在水平的,那得是一级或者特级术师啊。”
“这种级别的高端战力不常见吧。”夏油杰也琢磨起可行性,“如果从现役的咒术师中挑选一个作为对手,是不是得先下战帖之类的再去,万一被误认成诅咒师就不好玩了。”
而他们的体术老师甚尔,就只说了一个词:“禅院。”
“啊?比起禅院,五条会不会好一点?”五条悟惊讶,“至少有我在,不用担心五条家事后报复。”
夏油杰更惊讶:“直接跑去挑战咒术界的古老家族吗?我还以为会找那位出名的术师九十九由基下战帖。”
“那个女人长年行踪不定,杰你这个主意糟透了我宁可去禅院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