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陆时明白陈保元心里所想,再次开口安慰他。贴补陈保库的那一点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况且如果只用这一点钱就能够让陈保元安心,他乐意出得更多。
&esp;&esp;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一阵吵闹,原陆时站起身刚朝外走了几步,忽然房门一推,紧接着傅司柏一身寒气地走了进来。
&esp;&esp;原陆时一愣,朝他迎了过去:“司柏,你怎么来了?”
&esp;&esp;傅司柏先是同陈保元打了招呼,然后才微微低头对原陆时道:“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我很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esp;&esp;☆吵架
&esp;&esp;原陆时拿起手机一看,里面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他揉了揉有点乱糟糟地头发:“矿区出了点事情……没注意到有电话。”
&esp;&esp;“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涉事的工地负责人呢?”
&esp;&esp;原陆时不等回答,就见一旁的陈保元脸色霎时白了起来,两只粗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有点紧张忐忑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负责人暂时不在工地。”
&esp;&esp;傅司柏眉头微蹙,目光朗朗地看着他:“出了这种事,他居然不在现场?这个矿区的负责人是谁?”
&esp;&esp;陈保库这个人不仅贪财无能,还十分没有担当。在事故发生后,他见事态严重,立刻慌了手脚,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地告诉了陈保元个大概后,就躲回家了。
&esp;&esp;原陆时朝陈保元看了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傅司柏对原陆时的沉默有点不解,正要开口问他,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见是军部的来电,便将电话接通放到耳边,一边说了声“喂”,一边朝外走去。
&esp;&esp;“小时……你三叔的这个事情要怎么办?”
&esp;&esp;原陆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见陈保元一脸不安的样子,又不忍心说狠话:“从出事到现在,我还没见到他的人。”
&esp;&esp;陈保元咽了咽唾沫,双手搓了搓,目光躲闪地看着原陆时:“那个,小时,你要告他吗?”见原陆时只是冷着脸不说话,他眼中的不安越发的明显,有点磕巴地道:“我知道,知道他这样十分不对,但从小你爷爷奶奶就疼他……要是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血压还高……”
&esp;&esp;“他现在安安稳稳地躲在家里,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原陆时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陈保元的话。
&esp;&esp;陈保元顿了一下,才又喏喏地接着道:“他手里也没什么钱,如果告他的话他拿不出那么多钱,会不会得去坐牢?”
&esp;&esp;原陆时叹了口气,一个原明俊进去已经够了,难道要他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家的亲戚都进监狱?他还真丢不起那个人。况且陈保库虽然可恨,又贪婪没有担当,但也算不上十恶不赦。
&esp;&esp;如果被埋矿下的员工真的出了什么事故,他必然要陈保库负起责任,只是如果人员被安全地营救出来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去起诉他。毕竟他是陈保元的亲弟弟,陈保元对他的感情也很深,他没必要因为这些损失去惹陈保元难受。
&esp;&esp;但是这种人他是不会让他再继续纠缠陈保元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脱不了干系,也总要得个教训,免得以为他的养父好欺负。
&esp;&esp;陈保元不知道原陆时的想法,目光闪烁地盯着他,局促不安地等着他的回答。原陆时朝他看去,终于开口道:“我不会起诉他,您放心吧。”
&esp;&esp;陈保元重重地吁了口气,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傅司柏一身寒气地走了进来。他将电话随手放到一边,问原陆时:“我记得最近东部区的那个矿区正要进行招投标,是不是?”
&esp;&esp;原陆时“嗯”了一声。
&esp;&esp;“这件事的影响很不好,容易影响到投标分值。我刚刚了解了一些,这次透水事故的主要责任人就是这个矿区的负责人,尽早走起诉流程吧,不然损失很难挽回。”
&esp;&esp;他见原陆时只是沉默着不开口,有点疑惑地问:“陆时,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esp;&esp;“嗯,这件事,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