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原陆时正是抓住了他的这一点,采用分散户头暗购的方式吸纳温德股。
&esp;&esp;因为季氏的股价下滑与温德的几经转手,这时候温德股市价在21到22元之间,因为发行股票不到2亿股,它的股票总市值还不到44亿元。其实单从温德其下的临海码头、仓库等运输的涵盖价值来看,44亿倒也差不多。
&esp;&esp;只是其下的大厦、酒店以及公寓,很大一部分均占据着西部区最繁华的黄金地段,仅地块价值就要达到上百亿。也就是说,港口的运输业务再算上地块价值,温德的实际股价应为70元。而且因为经营不善,原本处于黄金地段的几栋大厦、酒店收益一直不高,如果能够加以合理经营,价值更是不菲。
&esp;&esp;原陆时正是看中了温德的这一点,低调行事暗中吸纳温德股。只是即便是暗中吸纳,这样大手笔的行为还是在股价上有所体现,随着资金的不断涌入,温德股价一再攀升,而等原陆时吸入大约6000万股,手里持股快要与原政清持平的时候,原政清也发现了他的意图,并且进行了积极的应对。
&esp;&esp;陈保元在电话里显得很急躁,语气不安地问:“小时,现在股价已经升到了40多,原政清那边还在不停地吸收散股,我们还要继续吗?”
&esp;&esp;原陆时的态度很坚定:“当然要。”他的资金几乎全部压在温德上,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够放手。
&esp;&esp;“只是,”陈保元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地道:“原家家大业大,原政清手里的流动资金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虽然开矿赚了点钱,但想要和他竞争还是……”
&esp;&esp;原陆时知道陈保元的担心,这种控股之争本来就是场拉锯战,较量的就是资金贮备与心理素质。他手里的流动资金远不及原政清多,自然处于劣势,这也是原政清有信心可以将温德的控股权握在手里的根源所在。
&esp;&esp;原陆时微微一笑,对陈保元道:“您放心,我自有办法。”
&esp;&esp;☆婚前恐惧症
&esp;&esp;原陆时躺在床上,目光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今天是周末,学校里没有课,傅司柏要去军部,所以他从睁开眼睛之后就一直在无聊地发呆,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esp;&esp;复习功课?期末考已经考完了,成绩还不错。去矿区瞧瞧?陈保元经营得很好,收益一直不错,没有去的必要。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无神地盯着身边空出的半张床,之前傅致中提议结婚的事情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有些烦躁。
&esp;&esp;他扯了扯头发,掀开被赤着脚朝浴室走去。他双手撑在瓷砖上,站在温水里冲着水,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让他的疲惫也消散了一些。他顺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不顾头上还兀自滴着的水珠,朝外走去。
&esp;&esp;他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出来,里面刚刚收到一条广告,是某个商场开业的优惠信息。原陆时随手将短信删掉,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的时候却忽然一顿,他想起傅司柏送给他的那家剧院,正好今天没有事情,不如去看场电影?
&esp;&esp;他正这样想着,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他低头一看是陈保元的号码,便立刻接通。陈保元同他说了些矿区的事情,问了他的意见,之后便和他聊了些日常家常。
&esp;&esp;“哦,对了小时,那天傅叔还和我提起你和小柏的婚事来着,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esp;&esp;原陆时原本正微笑着听他说,这时候笑容忽然就顿在了脸上,他停了会儿,才开口道:“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esp;&esp;陈保元似乎是有点犹豫,半天才开口道:“小时,我有些话也不知道和你说合不合适。我总觉得吧,小柏这个孩子真的挺好的,对你也真心,但你和他却有点见外。”
&esp;&esp;原陆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笑着问:“见外?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esp;&esp;“就比如说矿区刚起步的时候,小柏这孩子想帮你,你却不用他插手。他想要将自己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你也不要,呃,那个,毕竟股份值那么多钱,我也不是说你应该要,就是说这个事儿吧。还有收购温德,如果有小柏帮忙的话,肯定会容易得多。”
&esp;&esp;原陆时坐在沙发上,将头靠在靠背,解释道:“爸,收购温德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esp;&esp;“我只是说这一个例子,还有不少其他的事。反正我就是觉得吧,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用不着你是你我是我分得那么清楚,不管怎么说目的不就是让日子过得更好吗?你看我和你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的工资不是每个月都要上缴到她手里嘛!”
&esp;&esp;原陆时握着电话没开口,这个问题傅司柏也同他提过,也说过两个人已经订婚了,没必要什么东西都分得那么清楚。只是原陆时却不这样认为,他当然清楚自己是喜欢傅司柏的,只是同傅司柏相比,对方无论是家世还是能力上都要远胜于他。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他不想依靠着傅司柏来成就自己的事业,这点无关于感情,只是固有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罢了。
&esp;&esp;所以他才会舍简求繁,即使知道利用傅司柏的关系会让事情容易得多,却还是选择自己一点点打拼,就算过程困难一点,时间长久一点,他也从没后悔过。
&esp;&esp;这些话他没同陈保元说过,也没办法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