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司柏轻松地将他奋力要站起的身体固定住,打量着他明显因为醉酒而兴奋过度的神色:每个人喝醉酒的反应都不同,有的会犯困,有的则会亢奋,通常来说后一种会比较麻烦,很明显原陆时就是后一种。
&esp;&esp;傅司柏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联络器给楼下的佣人打电话,要他送些解酒茶来。原陆时显然被他弄得不大舒服,有些烦躁地伸手推他:“你挡到我的路了。”
&esp;&esp;“陆时,你喝多了,”傅司柏扔下电话,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头疼不疼?”
&esp;&esp;原陆时摇了摇头:“不疼,我想吐。”
&esp;&esp;听到他的话,傅司柏箍着他的手松了些,原陆时趁机将他推开,踉踉跄跄地朝阳台的方向跑去。傅司柏连忙上前拽住他,原陆时却又一把挣开他,一直跑到阳台上。
&esp;&esp;傅司柏没见过他这样酒醉的样子,走过去追上他:“你不是想要吐吗?卫生间不在这里。”
&esp;&esp;原陆时摇摇头:“我不想吐。”他将手贴在阳台的落地窗上,兴致勃勃地朝下看。祁家这栋别墅靠海而建,从二楼的阳台朝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夜晚漂亮的海景。原陆时因为喝了酒,这时候觉得有些热,便贴在冰凉的落地窗上不肯离开。傅司柏担心他着凉,扯过一旁的外套将他裹住。
&esp;&esp;原陆时正扒着窗看海,外面传来一阵叩门声,是佣人来送醒酒茶。傅司柏将醒酒茶接过来后反手将门锁上,随后端着茶朝原陆时走过去。
&esp;&esp;“过来把醒酒茶喝了。”
&esp;&esp;原陆时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朝外面看。傅司柏有些无奈,伸手拉过他,让他转过身背靠窗面向自己:“喝点醒酒茶,不然一会头疼。”
&esp;&esp;原陆时还是摇头:“我不疼啊。”说着挣动着又要转身去看海。
&esp;&esp;傅司柏一把将他按在落地窗上,身体前倾将他压制住,低声道:“别乱动。”
&esp;&esp;原陆时似乎是被他吓了一下,身体靠在玻璃上有点怔愣地看着他,傅司柏将手里的醒酒茶端到他面前,他朝里面看了看,似乎有点不大高兴,但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esp;&esp;等他将醒酒茶喝完,傅司柏伸手将瓷碗放到一边。原陆时面对着他,好看的眉蹙起来,有点奇怪地打量着他,好像在疑惑着自己已经把醒酒茶喝完了,为什么傅司柏还不放开他。
&esp;&esp;他纠结了一会,又被固定着难受,便想伸手将他推开,然而还未等他动作,傅司柏忽然一手压在玻璃窗上,一手按住他的下颚,朝他吻了下去。
&esp;&esp;☆土豪家的夫人
&esp;&esp;当傅司柏有点冰凉的嘴唇碰到他时,原陆时瞪着眼睛,整个人愣在那里。傅司柏稍稍向后退了退,抬起眼帘注视他片刻后,又按着他的下颚将这个吻加深。
&esp;&esp;原陆时这时候的思维不怎么清楚,脑袋也不大好使,根本想不到反抗,只是有些怔愣地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漂亮眉眼。他怔怔地出神,耳边却猛地响起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他吓了一跳,就着被吻着的姿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瞧见祁明经正站在隔壁阳台上,脸色苍白地盯着他们,脚边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碎片。
&esp;&esp;原陆时被他这样盯着,混沌的大脑也觉察出不安,开始小幅度地挣扎起来。傅司柏右手钳制住他的下巴接续这个冗长的吻,左手顺势一把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上,将祁明经的视线隔绝在外面。
&esp;&esp;等这一吻完毕,傅司柏略低着头,眼光深深地盯着他看。原陆时则一动不动地靠在落地窗上,白玉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长长的眼睫垂着,看不到什么情绪。
&esp;&esp;傅司柏轻声叫他:“陆时?”见他没有反应,刚要抬手碰他,原陆时却忽然朝后退了一下,沉沉地开口道:“我困了。”
&esp;&esp;傅司柏沉默片刻,将他朝自己拉过来:“那就睡一会。”
&esp;&esp;原陆时“嗯”了一声,脚步有点不稳地朝沙发的方向走过去,蜷在上面就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的大脑很乱,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找不到头绪的毛线,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这种混乱还混合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慌张在一起,使他觉得分外困扰。他就在酒精与纷乱情绪的作用下,沉沉睡了过去。
&esp;&esp;等他恢复意识,首先跃入知觉的是沉重的头疼,他捂住隐隐作痛的大脑,觉得整个人都很混沌。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断断续续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出来。
&esp;&esp;很多描述酒后乱性的故事里,当主人公捂着疼痛的大脑醒来时,往往将醉酒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而事实上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当人们从宿醉中醒来时,昨晚在酒精的诱导下干的蠢事往往会一件件地清晰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