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陆时被布条遮着眼睛,看不到身边的情况,只听到一阵阵嘈杂的说话声与脚步声。这时候一双手伸过来去抱他怀里的人。林苏黎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立刻朝他怀里躲去。
&esp;&esp;原陆时知道是救援队的人来了,于是微低着头低声对她道:“别怕,是救援队来救我们了。”
&esp;&esp;林苏黎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了太久,精神崩得太紧,一时之间还是没办法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原陆时怀里躲。原陆时只能声音更加柔和地哄劝她:“别担心,这些是救我们出去的人。你在下面困了太久,需要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
&esp;&esp;林苏黎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过了半晌,慢慢地将环在原陆时脖颈上的手放了下来,一下刻就被一旁过来的人抱了起来。
&esp;&esp;林苏黎被带走后,原陆时的怀里顿时一空,他放缓了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洞壁上。只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忽然间就是一轻,接着只觉得自己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esp;&esp;即便是因为被困在了矿洞里,原陆时一个大男人被人这样抱着也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只是他的眼睛还被遮着,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正朝人群极稳地走着,于是更感尴尬,不由得开口道:“多谢你,只是我自己走就好。”
&esp;&esp;优雅而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脚踝伤得很严重,你确定自己可以走?”
&esp;&esp;原陆时整个人猛地一惊:“傅司柏?”
&esp;&esp;☆怀疑
&esp;&esp;原陆时被傅司柏抱在怀里,眼睛被布遮着看不到东西,耳边傅司柏的呼吸声却越加清晰明显。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尴尬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esp;&esp;他勉强调整了一下纷乱的情绪,犹豫着开口道:“你让我在一旁歇一歇就行,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可以自己走。”
&esp;&esp;傅司柏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的脚虽然伤得不算重,但如果不及时治疗也容易留下病根,难道你希望今后都跛着走路?”
&esp;&esp;原陆时一时无言以对,其实正是由于他与傅司柏的关系,他才会觉得这样的尴尬。他又总不能对傅司柏说其实我并不介意被人抱着,只是介意被你抱着。虽然他的眼睛被蒙着看不到,但他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路上围观群众火辣辣的视线,这种被围观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esp;&esp;傅司柏一路将原陆时抱到了矿区外,这时候早有恭候在一旁的司机躬身将车门打开,傅司柏弯身将原陆时放到了后座上,随后转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走进去。
&esp;&esp;“去医院。”
&esp;&esp;等到了医院,早有傅家的家庭医生等在外面,傅司柏依样将他从后座上抱了出来,在医生的引导下朝医院里面走去。
&esp;&esp;这时候原陆时眼睛上被缚着的布带已经被拆下去了,于是他只能直面四周射来的目光。好在医院里的医生显然都有着良好的素养,在矿区时那种被直勾勾围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esp;&esp;一直将原陆时送进了手术室,傅司柏才进入旁边的休息室里休息。他刚进入休息室不久,沈正也走了进来。
&esp;&esp;沈正朝坐在坐位上的傅司柏打量了一眼,他的衬衫领口有一点皱,袖口也蹭脏了,脸色倒是如常,正目光冷淡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esp;&esp;沈正笑了一下,坐到了他的旁边抬眼看他:“我之前同明经打了个赌。”
&esp;&esp;傅司柏扫了他一眼:“什么?”
&esp;&esp;“打赌你会先救哪一个。”
&esp;&esp;傅司柏将眼神转了过去:“我不知道你这样无聊。”
&esp;&esp;沈正挑挑眉,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我。”
&esp;&esp;傅司柏没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