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昼!”女子的声音陡然响起。
江听音一身白裙,站在庭院的院门处望着他,眼眶微红,显然已经等得焦急。
看见他,她快步走过来,匆匆道:“阿昼,我今日早上来找你,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话……早上你离开之后,我便来这里找你,衔青却说你有事,我在外面从中午等到现……”
江听音略显焦急的话,在看到男人衣襟里的红痕时,骤然断掉。
她目光怔住。
付玉宵只松松套了件薄袍,衣襟没有掩好,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可他的胸膛上,却有一道道抓痕。
那一道一道红痕,横亘在他的胸膛、甚至脖颈。
是什么东西抓出来的,显而易见。
她甚至……能透过这些痕迹,看出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有多痛。
江听音的脸色顷刻间煞白如纸,难以置信喃喃道:“阿昼?”
屋内似乎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付玉宵侧头,往里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有事,明日再说。”
说着,他便转身进去了。
江听音站在门口,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门。
衔青有些不忍,道:“江姑娘,今日你奔波累了,侯爷是想让你先休息,有事之后再议不迟。”
江听音怔了片刻,自嘲地扯唇一笑,“什么有事再议不迟……若事情紧急呢?若有事的是我呢?他还会不会这样说?”
衔青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不语。
“他甚至只是听到她有一点动静,就毫不犹豫地进去找她了。”江听音眼眶微红,喃喃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她认识他最早。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随着年岁渐长,他彻底展露出绝艳的才华,她对他的爱慕只增不减。有一次,她动了念头,试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近他,主动勾上他的脖颈,想把自己给他。
可是,他拒绝了。
她还记得那时,他神情淡漠,只说不急。
那时她还以为他是怕她太小,承受不了这事,想再让她长大些时日。
可之后,他竟和她更加疏离,甚至时常和她保持着距离,她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
那日付家家宴,她前来时,佯装做噩梦醒来惶惶找他,当着一众人的面扑进他的怀里,就是在赌,他到底会不会在秦如眉面前推开他。
他没有推开她。
于是她自以为是地觉得,在他心中,秦如眉不过是个背叛他的女人,他恨她至深,永不可能再回头喜欢她。
她以为,她江宛永远是他的首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