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秦如眉只觉得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呼吸因恼怒愈发急促,恨恨瞪着他。
“容愿和老夫人还在外面等着……”
他终于开了口,声线低哑,“想要安然无恙走出这里,你知道怎么做。”
她的手被他握住,牵引着触碰到什么,当即涨红了脸,怒斥道:“滚开,我是来这儿看伤的,不是给你……”
话语骤然停顿。
付玉宵竟不知何时倾身而下,吻上她肩膀的疤痕。
那触感几乎让人颤抖,她登时浑身战栗起来,注视着虚空,怔怔说了一句,“付玉宵。”
他不理会,“是用手还是用你,自己选。”
她心中突然有委屈弥漫而上,瘪了瘪嘴,嘶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道,“混账……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对。”
他立刻反唇相讥。
“你第一次见我,就该把我杀了。”
夏日的天闷热,蝉声蛙鸣嘈杂不休。
终于,红萍在被付容愿催了第三次时,付老太太才点头,让她带着人来到厢房门外催促一声。
“秦姑娘,邬大夫……你们怎么样了?”
红萍看着紧闭着的屋门,试探地叫了一句。
旁边新来不久的小丫鬟睁着眼睛,好奇地探头往里看。
“红萍姐,怎么透过窗纱,看不见人啊,什么声音都没有……”
红萍心里一跳,“你懂什么,别乱看!”说罢又扬声道,“秦姑娘,若你好了就说一声,付二公子在厅堂等你等得着实着急。”
片刻,屋里传来秦如眉的声音,轻轻的,“我马上就来。”
小丫鬟纳闷道,“秦姑娘怎么好像哭过了?”
“废话。”红萍佯怒地拍了她一下,“治病呢,又是身上的伤痕,能不疼吗?行了,既然问完了,你先回去回话吧,我在这候着就行了。”
屋内,秦如眉跪坐在床里,身上还发着抖,似是力竭所致。
付玉宵淡淡道:“起不来了?”
秦如眉心中恨怒,呼吸颤抖,忍不住将散落在床的外裳用力掷到他身上,一双被泪水染红的美目瞪着他。
她是他弟弟的女人,再过两日就是她和付容愿的婚礼。
他却……
“拣件新的衣裳穿上,我让红萍进来替你梳妆。”
秦如眉气紧,哽咽咬牙道:“付玉宵,你混账……我过来是看伤,回去的时候却换了身衣裳,还重新挽发梳妆,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