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
司徒盈袖皱了皱眉头,回头进院门见外祖父沈大丞相去了。
沈大丞相却是劝她不要跟她爹闹得太僵,凡事留一线,也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司徒盈袖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是知道外祖父说的是正理,强打精神点头应了。
从外祖父的院子出来,司徒盈袖命人去外面的赌坊堂口买了司徒府赢,也算是尽一点孝心了……
……
两天后,吕大掌柜将一份状纸递到司徒健仁手里,笑说道:“老爷,状纸准备好了,您得赶快送到大理寺。不然等鲁伯爵抢了先,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司徒健仁点点头,将状纸袖了,再三确认:“大理寺都打点好了吧?不会真的滚钉板吧?”
他告鲁伯爵府,是要滚了钉板才能递上状纸的。
民告官,都要滚一滚钉板,状纸才会被接受。
吕大掌柜忙道:“老爷放心,都打点好了。大理寺有两套钉板。老爷这次去了,滚的是软钉板,不是硬钉板。”
司徒健仁和张氏相视而笑,都放下心来。
到了司徒健仁去递状纸的那一天,司徒盈袖也跟沈遇乐坐着车。来到大理寺门前静候。
不一会儿,司徒家的大车就出现了。
司徒盈袖撂开车帘,看见吕大掌柜先跳了下来。然后自己的爹才从那大车里出来。
来到大理寺门口,司徒健仁先去敲响了大理寺门前的大鼓,号称“击鼓鸣冤”。
里面很快出来两队大理寺衙差,分了左右站着。
一个衙差头儿从里面出来,问道:“击鼓者何人?所为何事?”
司徒健仁便递上状纸,大声道:“草民司徒健仁,今状告鲁伯爵府仗势欺人。鲁伯爵纵子行凶,鲁世子大贵羞辱内子!”
那衙差头儿便一挥手,“抬钉板过来!”
四个衙差哼哧哼哧从里面抬出一个五尺长。三尺宽,上面插着明晃晃钉子的铁制钉板。
司徒健仁一见那钉板就有些腿软,忍不住看了吕大掌柜一眼。
吕大掌柜对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银子已经塞进去了,大理寺的人答应用“软钉板”。不会用硬钉板。
司徒健仁吁了一口气。将袍子下摆撩起来,挂在腰间,在钉板前蹲下身,正要先摸一摸那钉子是否是软钉,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大力,似乎被人推了一把!
他身不由己往前滚倒,正好落在面前的钉板上。
司徒健仁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
“啊——好疼啊!——是真钉板!真钉板啊!我×你奶奶的熊!”
钉板上明晃晃的钉子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到司徒健仁身上。万针扎身的痛,真不是一般的疼。
更何况司徒健仁从小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一时比普通人叫喊得还要厉害。
司徒盈袖在车里看见了这幅情形,不由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软钉板”?!
吕大掌柜在旁边看傻了眼,很快满头是汗,两腿战战发抖,都快站不住了。
司徒盈袖从沈相府的大车上下来,走到吕大掌柜身边,悄声问道:“……吕伯,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听说她爹不用滚真钉板?亏她还很遗憾了一阵子……
吕大掌柜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悄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答应了的!”
大理寺的衙差头儿也十分惊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