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璧等人乘坐的马车,出得朱家庄,走了一个多时辰,离红梅山庄约已三十里。
马车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而行,沿途野花烂漫,鸟鸣啁啾,饶有一番韵味。
武青婴倚靠在车窗边,目光被路旁盛开的野花所吸引,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欢愉。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卫璧,却发现他面色沉静,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武青婴轻轻唤了一声:“师哥。”
卫璧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头望向武青婴,问道:“师妹,怎么了?”
武青婴见卫璧一改平日的温情软语,一脸正色,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掩嘴轻笑,打趣道:“师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平日里你不是这样的呀。”
卫璧瞥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武烈,见其并无异样,心中暗想:“我的好师妹,你爹爹武烈在车上,我怎么好意思像平时一样,与你亲昵调情?”
他扭头看向武青婴,耸了耸肩,苦笑道:“师妹,师父在车上,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到他老人家了。”说罢,也学着武烈,一脸正色的闭目养起神来。
武青婴见状,心中有些扫兴,但也知晓爹爹的威严,于是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样,安静地坐在一旁。
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武青婴闲不住,便掀开车窗帘子,望向车外。
正在此时,陆菲青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快马奔驰之声,远见前面征尘影里,两匹枣骝马八蹄翻飞,奔将过来,眨眼之间已旋风似的来到跟前。
马上两人伏腰勒缰,斜刺里从马车两旁掠过,带起一阵尘土,扑向马车。
武青婴猝不及防,被尘土呛到,心中气恼不已,娇喝道:“哪里来的野蛮人,如此不懂礼数!”
马上之人闻言,不禁大怒,当即勒马停下,转过身来,怒目一横,瞪视着武青婴。
但见此人虎背熊腰,面容黝黑,一双环眼炯炯有神,散发着一股凶狠的气势。
武青婴被这男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一怔,但随即想起身边有武功高强的爹爹撑腰,怎能被一个陌生人吓倒?
于是她,稳了稳心神,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那男子对视。
卫璧见武青婴如此,不禁心生好奇,也探出头去,向马车外的二人瞧去。
只见马上二人身着劲装,其中一人高鼻深目,显是西域人士;另一人则是肤色黝黑,满脸横肉,长相凶神恶煞的大汉。
那大汉见武青婴竟敢直视于他,不禁微微一愣。
他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这黄毛丫头,好生无礼!我二人不过是策马狂奔,何来野蛮之说?”
武青婴见对方出言不逊,心中的怒气更盛。
她柳眉倒竖,指着那大汉,大声道:“你这莽汉,纵马扬尘,搅扰我们不说,还险些撞到我家马车,难道不是野蛮行径?”
大汉闻言,不禁怒极而笑。他仰天长笑一阵,随即目光一寒,直视武青婴,冷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子!”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然双掌拍在马背上,借力腾空跃起,如雄鹰展翅般落在马车顶上。
大汉脚一落地,内劲勃发,力贯双腿,猛的向下发力,使得马车顿时剧烈摇晃起来,似要翻转过来。
车夫大惊,连忙扯住缰绳,试图控制马车。然而,马车仍然剧烈颠簸,仿佛随时都可能翻覆。
武烈见状,眉头微皱,但他毕竟久经江湖,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