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悠悠醒转,发现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四周弥漫着一股炭火的气息。
他缓缓坐起,感受着体内的寒毒已经压制下去,心中回想起昨晚寒毒发作时的场景,想到是卫璧助自己压制住寒毒,心中自是感激。
这时,卫璧见张无忌已经醒来,问道:“无忌,你感觉怎么样?”
张无忌望向卫璧,点了点头:“卫大哥,昨晚多谢你相助,我感觉好多了。体内的寒毒已经暂时压制住了。”
卫璧嘴角上扬,本想开口询问关于“玄冥神掌”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张无忌至今仍对自己的身世守口如瓶,不便多问,只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片刻沉寂过后,卫璧斟酌着问道:“我们兄弟之间,何须言谢。只是,你体内的寒毒究竟是如何而来的?”
张无忌迟疑了一下,心中思忖着该如何作答。经过一番思量,他决定向卫璧吐露实情。
他直视着卫璧,说道:“卫大哥,其实我体内的寒毒,是玄冥神掌之毒。”
卫璧回应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体内的寒气如此阴毒。我曾经听武烈师父提及,这门掌法乃数十年前由百损道人所创,是一种阴狠无比的武功。”
张无忌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如何身中玄冥神掌之毒,父母如何亡故,在蝴蝶谷中经由蝶谷医仙胡青牛医治无果,带着杨不悔一路到了昆仑山,又如何沦落到朱家庄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卫璧闻言,心中暗喜。在此之前,张无忌对自己的身世一直讳莫如深,这也表明他对自己还抱有戒心。现在,他愿意吐露实情,代表着二人信任的建立。
他沉吟片刻,说道:“无忌,恕我直言,这玄冥神掌的阴毒掌力如此厉害,若是不能尽早除去,恐怕你性命堪忧。”
张无忌说道:“胡先生曾说我只不过剩下一年之命,到今日算下来,离毒发毙命之日,恐怕最多剩下两三个月的时光了。”
卫璧见张无忌说这番话时,神色并无异常,心中暗暗佩服他对生死的豁达。他沉吟片刻,说道:“无忌,或许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张无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卫大哥,是何办法?”
卫璧说道:“昨日我尝试以内力抵抗你体内的寒毒,发现能抵消并压制一部分阴寒之气。再加上你自身的内力相助,相信定能延长你的性命。眼下我内力尚浅,但日后随着功力不断提升,定能彻底为你清除寒毒。”
张无忌闻言,内心既惊喜又感动。自他身中玄冥神掌之毒以来,眼见所遇之人都无法化解此毒,甚至连太师公张三丰和蝶谷医仙胡青牛都断定他命不久矣。加上寒毒时刻折磨身心,让张无忌深感活着无多少乐趣可言。
而此刻,卫璧的话语犹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让张无忌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瞬间点燃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卫璧见张无忌情绪激动,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处之,不禁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卫璧紧盯着张无忌,神情凝重地说道:“无忌,你必须答应我,今后决不能向外人透露我助你压制寒毒的事情,更不能透露你的身世。否则,恐怕会引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觊觎,危及你我二人的性命。”
张无忌见卫璧如此慎重,心中不禁一凛,沉默了片刻,点头应允道:“卫大哥放心,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向外人泄露这件事,更不会让你为了我而身处险境。”
卫璧见张无忌如此承诺,心中稍微放心了些。
他对张无忌的淳朴善良,以朋友的角度给予了肯定,毕竟张无忌这般品性,绝不可能在背地里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但另一方面,卫璧又对张无忌过于单纯直白、对人毫无防范之心的状态感到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