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费舍尔对视着,绕开旁边的人,迅速朝舞台上跑去。
而就在他过去的路上,他忽然间感受到了某种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自己后背,而后再进入耳朵的是一种熟悉的声音。
皮和肉在被分离,一种油脂和铁锈腥味令人作呕。
有人在一层一层地“解开”自己,并且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个。
埃米特没有回头,他目光死死地钉在费舍尔身上,加快了速度。在他跃上舞台的一瞬间,整个舞台之上“绽放”出了一朵极为绚烂的“花”,鲜红的颜色将原本辛苦做的布景染红了一大半,所有白色的“不凋花”都成了红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唇有些发颤,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变得更加轻盈和“完整”。
埃米特没有将目光投向其他人,而是在费舍尔从他身前跃过时,猛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逼迫对方停了下来。
费舍尔摇晃了两下,站稳在他跟前,脸上的神情迷恋,眼神却依旧飘忽不定,像是陷入了某种痴迷。
呵斥的话在埃米特口中囫囵了个遍,他一面惊讶于费舍尔的能力竟然已经足以做成这样的事,一面又有种不受控制带来的恐慌。
不……费舍尔是他的信徒,如果费舍尔能做到这些,他也绝对可以将其纠正……
埃米特不停地催眠着自己,又深吸了口气,改口说道:“精彩的演出……但我想我需要看完这个故事,费舍尔。”
他故意说道:“我想取悦我,并不需要这样复杂的仪式。”
“您喜欢吗?”费舍尔的语气轻飘飘的,有些落不了地,眼神也始终无法对焦在埃米特身上,“我把他们都作为礼物,作为礼物送给您……”
“您缺少的我都会为您补回来,并且更多……您看,他们都是自愿如此的。”
然后明天你就被一群人盯上而很可能暴露吗?埃米特忍不住心里吐槽着,费舍尔确实算不上聪明,而且在遇到自己的事上有种莫名的傻。
“如果被操控的自愿也是自愿的话。”他松开手,退后了半步,扫视向台下。
到现在还没有尖叫声,那也足以证明一切都还在费舍尔的控制范围内,他不知道自己能纠正回多少,但就这样纵容……也绝不可能。
埃米特叹了口气:“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费舍尔轻缓地俯下身,进而双膝并拢地,如同祷告一般跪在他身前,挽留一般抱住他的双腿。
“我听您的话,我只想听您的话……正因如此,我无法做到对您的困扰视而不见。”他抱着埃米特的双腿,却像是抱着一团空气,无所依凭。
“我无意去探究您的过往,只是想着为您解忧……但您给予我的暗示和言辞都以让一件事成了不争的事实。”
费舍尔抬起了头,仰视着身前人的下颌:“您…是已经死去了的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