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内侄年轻不懂事,被那秀女田淑兰美色勾引,这才做下这等糊涂之事,还请皇上明察。”这个时候抛出魏良卿是被田淑兰美色勾引恰到好处,他猜想这天启帝必是已经见过了那个秀女田淑兰,如果不是生的花容月貌,自己那个好色的侄子也会被迷的头晕眼花遭此劫难了。
果然,天启帝被魏忠贤这么一说,脑海里就浮起了刚才自己田淑兰那梨花带雨的秀美容颜,他这个真龙天子都尚且有点动心,更不用说这些凡夫俗子了,心中便有些相信,因为他知道魏忠贤是不会对他撒谎了,这样一个忠心的人说出来的话应该可以相信,但那个田淑兰看起来很纯真善良,又怎么会做出这有亏德行之事来呢,就算要勾引,也用不着勾引魏良卿呀,她都已经是秀女,要勾引的也是朕这个皇帝呀,一定是魏良卿对他的叔叔魏忠贤没有说实话,这才让对自己这么忠心之人有了误解,于是道:“但是朕看那秀女田淑兰一个柔弱女子,就算是勾引,她又如何能重创宁国公的下体呢?”
“启禀皇上,当时秀女田淑兰身边还有一个侍女,定是两人合力才将内侄下体重创!”魏忠贤连忙道,此时大殿门外已经陆续有大臣感到,几位内阁大学士在文渊阁处理事务,最近,来的最快,虽然他们也略知事情的原委,但是其中内情复杂,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未免引火烧身,都只是站在一旁,步调一致,这会儿意见十分整齐,顾秉歉和魏广微还有其他三位内阁大学士几个眼神一交会,都是多年共事的老狐狸了,便定下了只把耳朵带来的原则。
“原来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侍女,来人了,将秀女田淑兰宣进殿来。”天启帝一听,心中突显疑问,把田淑兰宣了进来。
“秀女田淑兰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田淑兰一身素白的襦裙从殿外走了进来,盈盈跪下道。
“平身。”
田淑兰谢恩之后,垂首站了起来。
“田淑兰,朕来问你,当时宁国公和你单独在小树林时可有旁人在场?”天启问道,陆续有大臣走进殿中,大家仿佛都有默契似的,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了,只听,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有,当时身边还有一个侍女,宁国公大人一路上对我殷勤照顾,去小树林前他还跟我说,说……”
“说什么?”
“秀女不敢说!”田淑兰慌忙跪下道。
“你说,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他说,只要他一句话,我就不用做秀女,还说皇上都要听他叔叔的,只要他叔叔不跟皇上说,就谁也不知道我是秀女,还说,还说……”
天启帝勃然变色,魏忠贤也顿时脸色惨白,他知道他这个侄儿美色当前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这几句话八成是真的是魏良卿说的,良卿呀良卿,你实在太不像话了,你这样叔叔怎么帮你,魏忠贤突然对魏良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安分一点待在京城好了,魏忠贤现在的内心里快要发疯了。
“还说什么?”天启帝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要发作了。
“他还说我跟了皇上那个病涝鬼,还不如跟了他,下面的话秀女实在说不出口。”田淑兰跪着秀急的抽泣起来。
大殿之内所有的官员都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时候谁站出来帮魏良卿说话的纯粹就是找死,完了,这次魏良卿算是死定了,就算不死也完了,其实现在已经算完了,命根子让两个柔弱女子戳成了马蜂窝,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天启帝顿时脸色铁青,原本还想给魏良卿留下一条性命的,现在看来还是皇后说的对,这样的人还能留下来吗?
“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怎么也想不到他外面会对人如此胡言乱语。”魏忠贤此时再不哭已经不行了。
“忠贤,朕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先起来。”天启帝对魏忠贤的信任还是没有动摇。
魏忠贤听了之后稍稍有些安心,良卿呀,不是叔叔不救你,是你实在太不争气了,好在魏家还有良栋、鹏翼他们,不然就真的绝后了。
“魏忠贤,如果不是你纵容他,魏良卿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话了吗?”朱影龙一身朝服出现在文华殿的门口,一出口矛头就指向还匍匐在地上哭泣的魏忠贤。
信王!
大殿之中有人见到这个面孔感到惊讶,有人感到希望,更多的人感到了恐惧。
“臣弟朱由检叩见皇上!”
“五弟快平身。”
“魏良卿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试问如果没有人在他的背后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宁国公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吗?”朱影龙双目扫过殿内的群臣大声问道。
“魏忠贤魏公公功忠体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王也很敬佩,但魏良卿身为宁国公,身赝选秀重任,本应恪尽职守,报效皇恩,但是他却狂妄自大,仗着皇上对其叔叔的信任,打着魏公公的幌子,在沿途中饱私囊,共收受沿途官员孝敬二十余千万两,珍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一路上夜夜**,纵情声色,这里有此次选秀总管李永贞李公公的亲笔画押证词,请皇上过目。”朱影龙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证词举过双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