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虎笑呵呵的说:“本座说的厚报,是邪帝舍利,既然国师不愿做这笔买卖,那本座只好去找他人问问,说不定有些人会争着抢着来和本座交易。”
赵德言惊呼:“此言当真?邪帝舍利真的在你手里?”
谢天虎拍着胸口说:“本座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杨公宝库具体位置我已知晓,邪帝舍利所在我亦知晓,得它如同探囊取物。”
赵德言想了想,摇头道:“空口无凭,在下实难相信阁下所言。”
谢天虎:“此间能做的保证仅此而已,若是国师不信,本座也无它法,只能寻其他人合作了,想必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都会对此感兴趣。哦,对了,既然国师不愿合作,那就请做好准备,本座不准备再多浪费粮食了。”
赵德言手中再无筹码可言,他颓然的说:“赵某答应就是了,还望阁下遵守承诺。”
谢天虎转身从侍卫身上抽出一支弓箭,从中一折两半,说道:“如违誓约,如同此箭!”
很快,双方就合作事项起草了协议书,一式两份,当中写明若是(东)突厥三年内不来马邑犯边,谢天虎就把邪帝舍利交给赵德言。尔后双方各自按下手印并收好。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赵德言心想:“等我得了邪帝舍利,取了其中精元,练成无上神功,定要报今日之辱。”
谢天虎暗道:“就你这个小身板也想争夺邪帝舍利…!本座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邪帝舍利交到你手里,看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竖日,谢天虎亲自为赵德言一行人把酒送行,临行前,他还语重心长的对赵德言说道:“今冬大雪,始毕可汗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听闻李阀夺取了关中,获金银钱粮无数,若是向李渊去要些,他定然不会拒绝……”
赵德言看着眼前这个厚黑学大师,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他满含深意的点点头,拍马走了。
同来送行的李靖若有所思的问道:“主公,这赵德言真有办法令突厥人三年不犯马邑边境?”
谢天虎无奈的耸耸肩,回答说:“谁知道呐!不过总归要试试看,本座的方针就是一面备战,一面避战。只有等我们真正强大了,才能和突厥人和平共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壮大自己。赵德言是聪明人,若是翻脸,除了仇恨,他还能得到什么!要知道,本座在他体内可还留下了一道真气呐!”
“对了,招贤馆建立起来没有?”
“回禀主公,招贤馆已经开始运作了,按主公的意思,不但给附近有名有姓的人物都送去了请帖,还给瓦岗群雄都发了一道招贤文书去,只是眼下的瓦岗军实力鼎盛,远胜与我,此番怕是收效甚微啊!”
谢天虎不以为意的说:“药师,咱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些,本座要的不是一时见功,而是让瓦岗群雄在穷途末路时多一个选择罢了。”
李靖:“主公的意思是瓦岗军会败?”
谢天虎笑道:“呵呵呵呵~~~~药师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瓦岗内讧迫在眉睫,无论李密、翟让谁胜谁负,瓦岗军都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李靖也笑了起来,说:“主公慧眼,那瓦岗军首领翟让和魏公李密所部确实已经势成水火,到了非火并不可的地步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
这时,一骑来报:“启禀主公,首批数百流民已到了马邑境内,距此只有三十里地了。”
谢天虎:“药师,走,咱们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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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抢粮,称侯
初冬的一场大雪降临在马邑上空,把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银白色。寒风如刮骨的钢刀,一刀刀切向万物众生。但这并不能阻止马邑周边正在辛勤劳作的人们。
数个工地一起开工,丈量土地,搭建房屋,翻耕田地,干得是热火朝天。人们把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里。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并不是迷信,有着充分的科学根据。寒冬大雪可以冻死一部分越冬的害虫;雪水渗进土层深处,又能供应庄稼生长的需要。这场大雪十分及时,一定会给明年的小麦带来丰收。有经验的老农把雪比作是“麦子的棉被”,冬天“棉被”盖得越厚,春天麦子就长得越好。所以又有这样一句谚语:“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谢天虎和李靖一路走来,视察了几个工地,还比较满意。虽说有些流民骨瘦如柴,行动迟缓,但到目前为止,至少没出现过冻死、饿死人的情况。这对于乱世中的流民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君臣俩漫步来到粥棚,一勺舀起,里面尽是清汤寡水,米粒数都数得清,谢天虎不由邹了邹眉头。
李靖也知其中原由,解释道:“主公,眼下府库空虚,又要接济流民,只能先如此了……”
谢天虎哪能不清楚自家家底,叹了口气说:“唉!那就想办法多熬点姜汤供百姓取暖。”
李靖:“主公明鉴,照这般速度消耗下去,马邑府库只够支撑到来年开春,还望主公早做打算。”
谢天虎:“杜伏威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李靖:“尚未有消息传来,江淮距马邑路途遥远,沿途盗贼四起,就算杜伏威有心送黄金来,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
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这杯远水本就不多…!君臣两人忧心忡忡的回到府衙,把诸校尉召集起来,集思广益,商讨怎样才能渡过眼前难关。
有校尉建言:“可否先不要再接收流民了,等来年开春再说。”
谢天虎:“朝令夕改,乃自取灭亡之道,况且扩充人口本就是马邑当下的大政方针,动摇不得。”
又有校尉提议说:“主公,咱们能不能向突厥那边借点粮食应付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