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苏和额乐躺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几乎不会失眠。
不过这两天是个例外,俩人刚住进一个新地方,又快半年没见了,一到床上躺着就开始黏乎乎地擦枪走火。
尽管这天苏和额乐忍着没真的进去,可相互一顿弄下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时间早就越过零点到了第二天,他们就这样在床上又抱了好一会儿,后来还是苏和额乐起床给收拾干净的。
因为周安吉是个洁癖,打死也不愿意就这么脏兮兮地裹着被子睡。
“下次别在床上了。”苏和额乐关了灯,重新躺回床上时,听到周安吉说,“收拾起来好麻烦。”
“行。”苏和额乐一口答应,窝在他肩膀上,冲着他的耳朵说,“浴室、客厅、阳台,其实都可以试试。”
周安吉闻言一下红了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没过脑子一样提了个什么建议。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答话,直到背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苏和额乐好像睡着了。
周安吉沉了沉肩膀,也试着慢慢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他平日里的作息时间,想改过来也没这么快,再加上每次和苏和额乐做完后他都有些精神振奋,所以眯了好一会儿眼睛也没睡着。
苏和额乐从后面搂着他,他也没太敢乱动,怕把人弄醒。
“还没睡着吗?”背后忽然传来声音。
周安吉稍稍一惊:“你也没睡着?还是我把你弄醒了?”
他转过身去和阿乐面对着面,借着窗帘缝隙里溢进来的一点光亮堪堪看清了苏和额乐的脸。
“我其实有点困了。”苏和额乐说,“但如果你还睡不着的话,我再陪你说说话。”
接着又补充一句:“不过不能到凌晨一两点这么晚了,你那个不健康的作息习惯还是得慢慢纠正过来。”
“好啊。”周安吉答应到,“你帮我纠正。”
这时周安吉忽然把话题一拐,突发奇想地问:“阿乐,你帮我取一个蒙古族的名字怎么样?”
苏和额乐闻言一下子睁开眼睛,接着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要冠夫姓啊?”
“再说我们蒙古族也没这样的传统。”
周安吉在被窝里捏了一下他的腰:“不是,我就是想要一个名字而已。”
“阿吉就很好。”苏和额乐回。
“可是阿吉听起来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周安吉又说。
“那你想叫什么?”苏和额乐问。
然后周安吉提出了三点要求:“第一是想和你一样,可以被人叫做阿x;第二是,含义最好优美一点;第三是,要是一个男性的名字。”
苏和额乐闭着眼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但没有立刻想出什么适合周安吉的名字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懒洋洋地赖了会儿床,阳光通过白色纱织窗帘,被滤掉了刺眼的那部分,柔和地透了进来,随着空调吹出的冷风像涟漪一样微微荡漾。
周安吉翻了个身趴在苏和额乐背后把人抱住,小腿也跟着压在对方曲起的腿上:“起床了吗阿乐,快十一点了。”
苏和额乐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笑着说:“那你先把我放开我才能起。”
周安吉同样笑着:“抱着你舒服,不想放。”
苏和额乐在被窝里揽过周安吉的腿弯,像是一个背着人的姿势:“那我背你去洗漱。”
周安吉心安理得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好。
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两具身体都暖烘烘的,他们都没穿上衣,此时被背在背上时,他的胸口紧紧贴着阿乐的后背。
等两人收拾完,又吃过了饭,苏和额乐开车送周安吉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