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做什么?”
祁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以指腹,加重了些力道,在她右脸的位置戳了一下。
突然从脸颊传来一股刺痛,不过这对于晏明珠来说压根儿不算什么,所以她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祁玦低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只是睁着一双清明澄澈的眼睛,被戳到了伤口,面上却神色丝毫未变。
“不疼?”
在说话的同时,祁玦收回了手,晏明珠这才看到,他手里的汗巾上,沾染了几滴血渍。
晏明珠这才回想起,方才在侯府门口的时候,裴右相的那个随从在背后搞偷袭,她在躲避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才被匕首给割伤了脸颊。
但其实只是一道很小的伤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想到祁玦竟然主动给她擦了下脸上的血迹。
晏明珠被对方善意的举动暖到了心,一弯嘴角道:“就是一点儿小伤,不碍事。”
越接触,祁玦越发现,这个姑娘是真的非常不拘小节,而且忍耐力非常强,就像上次被昏迷中的他咬了一口,她都能忍着疼痛没吭半声。
该是从前受过怎样的非人对待,才会让她有这样超乎常人的忍耐力?
想到这点,祁玦只觉得心里莫名烦闷,便多说了一句:“疼便要喊出来,姑娘家便该有姑娘家的柔软。”
晏明珠有些迟缓的眨了下眼,如实回道:“殿下,真的只是小伤,这和从前比起来压根儿就不算什么,再者说,旁的姑娘可以柔软,但我不行,
元家如今风雨飘摇,我不能让旁人瞧出半点儿柔弱,他们抓不住我的弱处,我才有机会绝地反击。”
“本王……”
祁玦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突然又停了住,晏明珠歪了下头,困惑道:“殿下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她可以表现出柔软的一面,总归,有他护着她。
可话到嘴边,祁玦惊觉自己方才怕是魔怔了,他与晏明珠不过是合作关系,他为何要事事都护着她?
祁玦没说什么,转而把手里的汗巾塞给了她,“没什么,汗巾给你了,回去之后,及时上药。”
一个姑娘,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更何况,这个女人脸上还有块胎记……等等,她脸上的胎记颜色,是不是淡了许多?
晏明珠见祁玦盯着她看,忍不住摸了摸脸,“我脸上还有伤?”
祁玦微摇头,“你脸上的胎记?”
“不是胎记,是毒素,这是中了毒留下的印记,只要把体内的毒都排尽了,印记自然也就消失了,说不准,没有脸上的这块印记,我比殿下还要好看呢,殿下到时可别看晃了眼。”
祁玦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那本王倒是要拭目以待了。”
元怡笑扭头本想和晏明珠说什么,结果就看到了祁玦一贯清冷的面上,还未散去的笑意。
而晏明珠亦是神情轻松不加任何防备,两人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但莫名的,自成一个空间,叫人插不进一丝半点儿。
男人身形修长如松,气质矜贵出尘,女人纤细若柳,透着一股英姿飒气。
乍一看,竟像是一对金童玉女,格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