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利朋!我想真实情况应该如你所言了。”
“厅长,推理要是由此继续下去的话,波瓦拉夫人当是来了伦敦了。她不太可能是死了之后运来的伦敦。再想想班里带来的法医验尸报告上的死亡时间,是否可以判断,夫人周日同菲力克斯去了伦敦。”
“好像不错。”
“她要真是同菲力克斯去了伦敦的话,菲力克斯就是凶手了。另外,他还有很多的犯罪嫌疑。我们先假定他就是凶手,那他会怎样处理尸体。首先,他得给尸体找个安置的地方。他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看见的装载雕刻品的桶子。他不仅知道有桶子,还知道去哪里找桶子。他写信给使用桶子的公司,为了在型号、外观上如己所愿,他还特别订购了雕刻品。”
“怎么解释虚构的地址?”
“我没有很好的解释。但我想那是罪犯遮人耳目的把戏吧。”
“别停下!”
“桶子到了伦敦后,他马上领了回来并运回了圣马罗山庄。他打开桶盖取出雕刻品,再将死尸装进去。桶子又运到克劳斯车站寄往巴黎。他自己也上了那班车来了巴黎。到了之后,他立刻雇车将桶子由北停车场运往嘉迪尼街的货运站。当桶子又运去伦敦时,他自己也回了。周一在码头将桶子取走。”
“他为什么要这样将桶子运来运去呢?既然要处理尸体,他这样反复折腾并未达到目的?”
“我也不知道。”利朋说,“虽然我解释不了,但我想他就是为了扰乱视线。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就是,桶子在反复运送,每次都会出现一个蓄着黑色胡子的男人,他又极其疑似菲力克斯。目前,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这样的男子,我想他就是菲力克斯了。”
“如果利朋的推论正确的话,”班里说,“有关打赌的那封信就是菲力克斯写的。那他的目的明显的就是要嫁祸于鲁迪。”
“或许是波瓦拉。”厅长说。
“波瓦拉!”利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没错,就是那样。我总算明白了,信与桶子都是菲力克斯转手罪责的手段。厅长,你说呢?”
“真是说得过去。”
班里质疑道:“为什么要署鲁迪的名,何不直接署波瓦拉?”
“那样太过明显!”利朋因推理的良好进展而显得有些雀跃,“未免单纯了些!菲力克斯想,要是波瓦拉,信不可能不签名。他干脆假借鲁迪。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真要是非力克斯写的,”班里说,“信的难题算是解决了。执笔者所需的信息及知识,只有菲力克斯具备。他曾在多瓦森德咖啡厅跟鲁迪谈论过彩票,对此事有详细了解。所谓鲁迪和杜马夏打赌是为了蒙骗警方,纯属子虚乌有。或许只是菲力克斯编造了领取桶子的理由。”
“有道理!”利朋兴奋地说道,“一切都是那么的严丝合缝。总算开启了一扇门了!还有,我们不能忽略了苏珊提到的夫人留下的信。可以肯定的是,那天晚上,夫人和菲力克斯之间确曾为某件事情达成过协议。”
“这确实很重要。”厅长说,“但值得怀疑的地方不是没有,如,你如何解释发卡的问题,利朋?”
“我想她是太兴奋了。夫人激动于自己的决定,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厅长摇了摇头:“还是让人难以接受!她没有准备任何行李,不像是私奔的样子。我以为,夫人是在当天晚上被杀害的。帽子和外套是凶手故意布下的疑阵。那些或许被他藏起来了。”
班里接口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最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夫人要是在周六晚上被杀的,尸体放在哪里?书房里的桶子印痕,是运送雕刻品时留下的。桶子随后被店家取走了。桶子在此没有什么嫌疑。二,那幢房子没有可以搁置尸体的地方。管家和女仆反复搜查过,没有任何发现。她要是在家中被害,凶手可能是菲力克斯、波瓦拉,或别的人以及菲波共谋。据查菲力克斯不可能是。没有同谋,菲力克斯是无法将尸体运送出去的。我们也没有发现有同谋的嫌疑。至于波瓦拉,在尸体处理方面,他就要方便多了。但他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至于管家,我敢确定他是值得信赖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同谋。在厅长推测的作案时间里,任何行动都逃不过管家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