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平宁市第二人民医院。
刘直明从病床上慢慢地坐起来,他习惯性地朝着厕所走去,然而他站在马桶前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分身,因为那天晚上遭受到了重创,现在已经上了药,缠了纱布。
短时间内,刘直明根本没办法使用,就连放水撒尿,也会变得特别困难、痛苦!
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憔悴且苍白的脸,刘直明气得咬牙切齿,那拳头更是捏得咯咯作响。
“咚咚咚……”这时候,高级VIP病房的门,被人从外头敲响。
刘直明打开房门,只见门外头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他们分左右而开,随后,一个住在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刘直明面前。
刘直明见状,连忙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些惊恐,同时语气非常恭敬地开口:“爷爷,您怎么来了?”
眼前这位老人,正是刘直明的亲爷爷,刘振海。
刘振海没有回应,而是住着拐杖,一步步地进入病房。
刘直明不敢说话,慢慢地跟着刘振海来到病床旁边,等身后两个保镖把病房门关上,刘振海直接开口一声喝斥:“跪下!”
刘直明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尽管这个动作让他的伤口产生了剧烈的疼痛,甚至豆大的汗珠颗颗顺着自己的脸颊落下,刘直明依旧不敢吭声。
刘直明低着头,相比起平日里他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的他,显得很狼狈,也有几分惶恐。
刘振海没有回过身,而是用清冷的声音说:“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让我以及家里的那些长辈,对你感到非常失望!”
刘直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连忙为自己做辩解:“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太大意了,我小看了敌人的狡猾,但是我向您保证,这次之后绝对不会了!”
刘振海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趴在地上的刘直明,用手中的拐杖抬起来,压在刘直明的后背上。
明明是刘直明的亲爷爷,但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看不到半丁点的爷孙温情,有的只是压迫感。
刘振海冷冰冰地说:“你自己的设计,暂且放开一边不说,眼下芦茨湾村那里出了一点事,昨天晚上你的堂叔还有堂弟,都被那新来的乡长给抓了。”
“这个叫陈景天的小家伙,的确很厉害,年纪轻轻手段很高。”
“如果不是我让人从书记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放人,今天芦茨湾村的老底,就会被那个陈景天给掀开来。”
“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如果被曝光,对我们家族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刘直明连忙开口:“爷爷这陈景天真得非常非常狡猾,他很会钻空子,而且手段很多,城府极深!不过我有办法对付他!”
“我听人说,这陈景天在武功市把太子爷郑书龙给打了,前几天郑书龙还派出武功市黑老大的亲弟弟到东河乡,要给那陈景天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胡泰旺失败了,现在还被警方通缉。”
刘振海听后依旧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也正因为此事,咱们整个家族才会对这个陈景天更加忌惮。怎么到你这里反倒成了好事?”
刘直明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里闪烁着报仇的火光,他说:“爷爷,您从小就教导我们,兵者诡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