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段老娘有些怂了,她缩在大石块下面,嘴里念着老人常念的污秽经,听老人说一个人走夜路或者露宿在野外时,念污秽经能避开那些邪乎的东西。
可这一次,段老娘还没念多久,便感觉有好几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腿!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段老娘面色扭曲地叫道,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耳畔只有那雨声,她就算是叫破嗓子也没有用。
而那抓住她四肢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疼得她仰头大叫,这还不算,又有一双冰冷的手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疼痛与窒息围绕着段老娘,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段老爹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般。
“你怎么了?怎么睡成这个样子?”
猛地睁开眼,段老娘还是觉得自己的四肢和脖子疼得不行,她想坐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姿势非常怪异,双脚反折着贴着屁股,双手也交握着背在身后压着。
这、这姿势……和梦里被那些怪东西扣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婆子?”
段老爹又推了她一把,段老娘像是回过神一般,白着脸缓缓将姿势恢复正常,“他爹,我好像撞邪了。”
“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被那些人听见了就把你抓去坐大牢!”段老爹气不打一处来,抖着手数落着段老娘,“你这叫什么?封建思想!”
段老娘沉默了,她感受着四肢的疼痛,忽然抬起手看向手腕,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不应该啊……这么疼怎么还没痕迹?
“你啊,就是做了个噩梦,别多想了,起来做饭好上工。”
今天早上段无洛倒是安安静静的,什么妖也没作,而心中对他有怨的夏花和段老爹故意无视了他,只有段老大和春花和他说话。
段无洛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他们说一句,他回一句。
早上是段大嫂做的饭,听了段大哥的话,特意给段无洛烙了两张玉米薄饼,还冲了一碗红糖鸡蛋水给他喝。
段老娘也瞧见了,她想起昨夜段老大说的话,又被昨晚的梦境折磨着,倒也没找段无洛麻烦。
“娘,您脸色不好,要不今儿就不下地了,”段老大要回镇上了,临走前看了看段老娘的脸色道。
“那可不行,”段老娘摇头,“挖红薯这活儿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你别管我,快回去吧。”
段老大又看向一旁打哈欠的段无洛,见此,段老娘冷哼道,“行了,我们会照顾好老二的,老二,你这几天就先不上工了,好好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