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越不耐,敷衍几句,就在柏念也身边坐下。
被抢了位置的男人一愣,没有说什么,反而识趣地找了新位置。
“柏哥,你……”齐心越思绪杂乱,他看着对方因为酒意而按揉太阳穴的举动,放轻声音说,“你是不是喝很多酒了,我到时送你回去吧。”
柏念也冷淡地说:“不用。”
他手里打开光脑,点开置顶的聊天框。
[柏:阿牧,我喝多了,到时能来接我吗?]
齐心越着急地说:
“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喝了很多?我很担心你,一个人回去的话……”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齐心越表情凝固。
“男、男朋友?”
……
室外的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其他人陆续和柏念也打招呼离开,他都微笑颔首。
他慢慢走出餐厅,沿着街道走,找到某个标志性的小牌子。
然后开始等待。
“念也哥——”
柏念也迟缓地抬头,灰蒙蒙的街道似乎有个人影奔来。
“念也哥!”
这一次,声音变得清晰。
徐牧是跑过来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出的热气缭绕在脸庞。
他还没站定,就猛地将柏念也抱进怀里。
两人的脸颊相贴,凌冽的凉意霎时传递。
“念也哥。”徐牧的声音还有点急促。
柏念也被冰了一下,慢半拍地应声,“阿牧。”
徐牧捧着他的脸,“喝很多酒吗……头晕不晕?”
掌心的脸颊滚烫,鼻梁的眼镜滑下了一点,露出微红湿润的眼睛。
“还好。”柏念也眼睫极快地扫过眼睑,覆上一层剪影,“不晕。”
徐牧伸出一根食指,“这是几?”
柏念也斜睨,抓住他的手,不吭声。
徐牧不罢休,怼着上去问:“念也哥,你看得清吗?是几?”
“一。”柏念也有点恼,青年不让他靠肩膀。
“嗯,答对了。”徐牧从储物舱拿出一盒东西,“饿吗?我带了糍粑,应该还热……你吃醒酒药了没?我带了好几种……”
柏念也静静靠在徐牧肩膀,眼皮沉沉,没有说话。
徐牧见他不应声,以为是酒喝多了,难受。
毕竟对方破天荒地要他来接,估计喝得不少,现在状态不太好。
“都不吃的话,我们先回家。”徐牧搓了搓手,他出来得急,只套了件连帽棉服,口罩、手套、围巾一律没带。
冷风嗖嗖吹,钻进衣服的缝隙实在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