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听后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看向岑福,“你刚才说求助于我,需要我助你什么?”
“岑福于破案一事,不懂得技巧,虽然有所怀疑,却一时之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嫂夫人如若能指点一二,岑福定会受益匪浅,”
“岑福,何时说话也这般绕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馆,”
“嫂夫人今日可是要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你侄儿好好的呢,我是替你去办案呀,”
岑福一慌,忙阻止,“不可不可,嫂夫人正在孕中,万万不可劳动,你只要指点岑福去做就好了,”
“你都说了,那岳溪不肯说一句话,你难道有办法让她张嘴?此案她是当事人,务必要听一听她的说辞,这种事,我倒是小菜一碟,行了,你去备车,我马上就好,”
林菱嗔怪道,“你这个丫头,不听话,就喜欢瞎起哄,这事儿跟你什么关系?”
袁今夏笑嘻嘻地哄着林菱,“姨,您放心,这没什么的,我就是和岳溪唠唠嗑,”
“你总有理,行了,去吧,我这忙着呢,”
袁今夏一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慢慢踱步到后堂。
“今夏姐,您怎么来了?”云儿正端了粥给岳溪,见到袁今夏进来,忙紧走几步上前扶了,坐下。
岳溪面无表情地看了袁今夏一眼,遂低了头搅动着汤匙。
“云儿,今日病人很多,姨那边有些忙,你去帮帮姨,”
云儿一听便明白了,笑着说,“姐姐就在这歇着,云儿忙完再来陪姐姐说话,”说完便出去了,见到岑福在外间等着,笑着道了个万福。岑福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袁今夏轻轻抚着腹部,看了看岳溪,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虽然面上冷着,但眉宇间透着一股倔强,一眼便喜欢上了。
“岳溪,我是袁今夏,我长你几岁,应该是姐姐,”
岳溪纹丝未动,也没有反应。
“我这肚里的孩儿已经近七个月了,特是活泼好动,我总盼着他是个男儿,不求他闻达于诸侯,只希望他能够顶天立地,善良待人,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岳溪稍稍动了下,袁今夏听得真切,岳溪轻轻吸了吸鼻子。
“我们家老爷待我极好,他说一生只娶我一个,我嫁与老爷近一年,才有了身孕,老爷曾说,即便我不能生育,他也只爱我一个,”
岳溪猛地抬头,脸上已布满了泪痕,大吼道,“你别做梦了,男人的话根本靠不住,他是骗你的,骗你的,”
袁今夏笑道,“妹妹莫恼,小心吓到你的小外甥,妹妹若是心里烦闷,可与姐姐说说,”
岳溪本是知书达理之人,方才受了袁今夏言语刺激有些失控,此刻听得袁今夏如此说,便缓了下情绪,低声说,“这位夫人,请你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没事,”袁今夏笑着站起来,凑到岳溪近前,看了看粥碗,“妹妹,这粥都凉了,养好身子要紧,心里有再大的仇苦,也得有个好身子才能有力气伸冤啊,来,我喂你,”说着拿起碗舀了一勺递到岳溪嘴边,“这医馆的林大夫是我亲姨,人好,医术也极好,妹妹在这里只管放心养伤,”
岳溪张开嘴,咽了一口,怔怔地看着袁今夏,眼泪一窜一窜地流了下来。
袁今夏掏了手帕,轻轻擦拭着,“妹妹莫哭,先吃了粥,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