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子特殊,是南宛和原主家人约好的日子。
她穿着低调的黑色长裙,头上戴着遮阳的大帽,只剩一个人打了辆车来到关市最边远的地方。
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胡同,最终来到一处略显破败的楼层底下。
第7楼。
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并且已经快脱出关市的范围,所以这里并没有电梯,女人一身出众的气质刚一出现,瞬间吸引一大群人的注意。
“这人看着气质真好,手上还带着个戒指,是结了婚的。”
“我刚刚稍微走近瞧了瞧,她可真好看,呀,要是我家儿子以后能娶这么好看的媳妇儿,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两名中年妇女嗑着瓜子,看着女人进入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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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宛一层一层的爬上来,只觉得脚后跟都磨出血了。
她浑身低气压更重了,本来要去见那一家吸血的原生父母就够心烦的了。
南宛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那次的热搜第一,说不定南家父母都知道了,之所以不带些人过来。
第一,是到时候南宛做得太过分,被有心人传出去。
第二,毕竟是家丑,她还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至于这之后这家人还会不会过去找事,那到时候就让他们后悔找过来。
至少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南宛敲门,在第三声的时候,大门被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打开。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杂乱枯黄的短发,矮胖的身体。
是南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早上10点了,而且我有提醒过的,上次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了吗?”
门外的女人笑得一脸温柔,可眼中毫无情绪,她极其自然的绕过南母走向这个狭小的家中。
南家两室一厅,幼年的南宛根本不配拥有房间,家里的两个房间,一个是两夫妻的,还有一个是给他们宝贝儿子的。
那就晓得女孩住哪里呢?住在客厅的角落,那里只有一床薄薄的毯子,这就是南宛的床。
可笑的是,这一睡就是15年。
好在家中并不经常来客人,南父南母并不喜欢和自己亲戚来往,嫌弃他们过来就要花钱。
久而久之也没人过来了,这倒叫幼年的南宛高兴了很久,因为这样,就没人知道她的处境了。
连一个床都没有的女孩子,在那时是会被笑话的。
南宛坐在客厅唯一一个沙发上,角落里已经没有了张毯子,无论春夏秋冬,她就那样坚强的挺了下来。
原主在15岁,在外地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回过家,之后更是因为高考失利,辍学打工。
算下来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那天打电话也是因为催促南宛给他弟交学费,对,他弟弟今年18,说来也可笑,自从原主出去打工后。
每年的学费都是原主交,原主的性格虽然伪善,可对于家人还是存在那么一丝亲情的。
于是哪怕省吃俭用,一天上三个工作都凑齐了学费。
她累得晕倒,从没有收到过所谓家人的关心,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你…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