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蛋糕的味道确实不错。恒野本身就爱甜食,尝了一口后饭也不吃了,就搁那有一勺没一勺地挖着蛋糕。
边吃还边瞟傅谨行,见他吃饭的样子斯斯文文,恒野看得心里痒痒,忍不住在桌下用脚去踢他的小腿。
“干什么?”傅谨行貌似有些困惑,语气里倒是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恒野嘻嘻一笑,眉眼弯成的弧度都是极好看的。他没说话,又轻轻踢了傅谨行一脚,也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单纯想打扰他,想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傅谨行悄悄放了只手下去,等他再次踢过来时,一把抓住。
恒野一愣,当即想往外抽脚,奈何对方抓得力气不小,让人无法抽身,“你松开我。”
“还踢吗?”傅谨行握着他的脚踝,不紧不慢地问。
恒野这人就是这样,你往前走一步,他立马就怂,心里虽然窘迫,面上却像只逞强的小兽,虚张声势发着小脾气:“我就踢,你能怎么样?”
傅谨行掌心握着他的脚踝,指尖滑过那里的线条,徐徐而上,轻捏着他的脚筋,开口的声音还是清浅:“是啊,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斯文清冷的模样,语气也是淡淡听不出情绪,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愈来愈放肆。他搔着恒野的脚心,一下一下,又痒又麻,差点没把恒野的魂给挠没了。
恒野对于傅谨行的真实性格一无所知,乍一见他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顿感脸红心慌。
“不就踢了你几下嘛。”他语气软乎了下来,怂答答的又抽了抽脚。这下傅谨行倒是松手了,恒野被惯性带了下,靠在椅背上。
“吃饱了就去解决你的功课。”傅谨行拿毛巾擦手,神情恢复冷淡。
——
日近十月,午后的温度依然二十大几。全景阳台大开,风悠悠串着,傅谨行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打印出来的试卷。
“这是哪来的?”
恒野端着个凳子,没什么坐相地蹲在上面,“高数教授给的。”
傅谨行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这些题目通俗易懂,一看就是精心筛选过得,一个大学教授,不至于对某个学生搞这样的特殊对待。他若有所思,“这个教授人怎么样?”
“不知道,感觉有点奇怪。”
“嗯?哪里奇怪呢?”
“非要给我单独布置作业!这又不是高中,我考多少碍着他什么事了?”恒野想起他看不起60分的样子,不禁忿忿。
“嗯,那倒也是。”傅谨行侧头看他,“我们小野的数学能考60分就很不简单了。”
金色的镜链落在傅谨行白皙的脸侧,将他精致冷艳的面庞染上了些暖意,几缕散落的发丝绕在一起,唇色淡淡又携着丝书卷气,怎么看怎么好看。
恒野盯着他的脸,听着他不知是打趣还是夸赞的话,尾巴都要翘上天:“就是!”
两人默契的没提挂科会拿不到毕业证的事,傅谨行将试卷摊开,一步一步拆了步骤讲给恒野听。
恒野做事一旦专注,那就是百分百的投入,等他彻底沉浸思考着题目时,已经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傅谨行。
他实在是不开窍……昨晚听司宇说让他看了勾引补习老师的情景片。
他一面指责司宇插手两人之间的事一面心里又隐隐期待……谁成想完全没有后续?傅谨行神色无奈,起身绕至他身后,将他罩在怀里,指着卷面:“这里,算错了。”
“为什么啊?”恒野握着笔杆搔了搔头,小黑脸上满是不解。
傅谨行低哑磁性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徐徐响起,清清凉凉的,顺着耳蜗钻进他的脑海里。恒野听着听着就忍不住仰头看他,身子往后一靠,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的双臂禁锢在怀中。
“看题。”傅谨行轻声提醒。
“哦。”恒野坐直了身子,想离他远一些又想离他近一些,一时间如坐针毡。
傅谨行望着他,带着些自然卷的发丝软软,黑珍珠般的瞳仁明亮,就这样看着,便让人心生愉悦。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饶是傅谨行再厉害不过,对着恒野的数学荒漠也有些束手无策。他写了几题就哼哼唧唧不愿再写,一会噘着嘴说想去看妞妞一会又要去找壮壮,就没比他更忙的了。
“认真点。”傅谨行捏了捏他圆润的耳垂,随后弯下身子,整个人几乎要覆在恒野的身上。他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恒野拿笔的手,在卷面上写写画画。
“这里这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