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长风哈哈大笑,吴克又羞又恼,一张脸胀得通红,他嘿的一声低吼,身子往前一扑,鱼叉疾剌朱长风胸膛。
“来得好。”朱长风大喝一声,大关刀扬起,当头直劈。
吴克鱼叉依旧是不挡不格,也不闪躲,他套上龟壳后,身法还是没有那么灵便。
但他先前试过了,朱长风的大关刀虽重,同样劈不开龟壳。
朱长风这一刀是从上往下劈,不会把他象打球一样打走,只要龟壳扛住了,他就可以借机剌朱长风胸腹。
但他没想到的是,朱长风这一刀,比先一刀,又重三分,可以说是尽了全力。
这一刀劈在龟壳上,龟壳是没有给劈开,但这一刀实在太重,吴克的双脚根本撑不住,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从龟壳上传到双脚上,他双脚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身子也跟着往前扑倒。
“哎哎哎。”朱长风就叫:“没过年呢,拜什么年啊,你看这事弄的,爷爷也没带糖啊。”
早说了,朱长风面像扑实,但其实呢,肚子里是有点儿腹黑的,作弄人什么的,也是全挂子的本事。
他这会儿趁机开嘲讽,吴克可就气得半死,一声吼,也不站起来,身子趁势往前一扑,鱼叉疾剌朱长风小腹。
朱长风大关刀一旋,猛地格在吴克鱼叉上。
刀叉相格,叮的一声,火花一闪,吴克手中鱼叉疾飞出去。
他功力虽也不低,却架不住朱长风重刀上带来的巨力,鱼叉脱手了。
吴克大吃一惊,急转身要逃时,朱长风已是一刀劈下来。
吴克忙把脑袋往龟壳里一缩。
他这一缩,不但脑袋缩进去,手脚四脚全缩了进去。
朱长风这一刀,重重的劈在龟壳上,却仿佛劈在一个汽车轮胎上,即坚又韧,劈鱼叉还有火花,劈龟壳,即没有火花,也没有划痕。
朱长风看了看,吴克整个人都缩进了龟壳,连一点衣角都没露在外面,用刀尖往里戳,也戳不到,到壳口就卡住了。
“嘿。”朱长风嘿了一声:“还真是只龟精啊。”
朱长风有些不信邪,他一脚踢得龟壳翻了个身,肚腹朝上,然后运足了劲,大关刀照着龟腹,一刀重重劈下。
手感一样,就仿佛劈在汽车轮胎上,一种极韧的感觉。
劈完了再一看,龟腹上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好家伙。”朱长风暗赞一声。
心下不服气,他用刀戳着龟壳,把龟壳斜着立起来,再又一刀,劈在龟壳的边缘。
效果是一样,还是一点划痕都没有。
朱长风顿时就没办法了。
“这要怎么搞?”朱长风要把黄二毛他们放出来问一下,但心下一动:“这家伙肯定在龟壳里偷看,他又是会道术的,十九能看见老黄老孙他们,我且不要露了风。”
这么想着,他就有主意了,嘿嘿笑道:“吴克,以为有一个乌龟壳套着,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嘿嘿,刀劈不开,我拿锅水,烧开了,把你煮成一锅龟汤。”
他说着,四面看了看,见院角有一尊假山,他就搬过来,压在龟壳身上,叫道:“不出来是吧,先压着你,等我去找锅子,烧开水,嘿嘿,再找几把姜葱,我活炖了你这头龟精。”
他说着,就走开了,仿佛真以为压住了龟壳,放心的去找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