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
电石火光之间,陈永康激灵文,身瞬若火山,狂暴之力喷涌,俄顷之间,皆注全身每角,筋骨皮肉紧绷,化为钢铁之躯。
银面之速,快若闪电。
然慧眼之威,亦于陈永康激活灵文之际,大增。
故银面之举虽疾,亦难逃慧眼之察。
见其足踏飘逸碎步,三步至陈永康前,腰间细叶刀瞬出,化一寒光,以刁钻之角,由下而上撩向陈永康左臂。
陈永康仗暗金手套之威,坦然无惧,只见其左手肌肉膨胀,青筋暴起,五指化爪,携一万六千斤巨力,直向那抹寒光抓去。
银面目露不屑,似嘲陈永康不自量力,故亦不改招,任细叶刀与暗金手套相接。
锵!”
两股排山倒海之力,毫无花哨,径直相冲。
一声沉闷如雷之响,伴着数点璀璨火花迸出。
陈永康顿觉一股汹涌如潮之力,如狂澜般席卷而至,手臂如遭重击,麻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几近溃散。
他心中惊疑,莫非银面使诈?
细叶长刀观之似刀,实乃巨冲城锤也。
方其以为仅可勉力抵挡住银面之一刀时,一股诡异之暗劲,竟穿透暗金手套之防御,直袭其手掌,须臾炸裂。
刹那时,撕心裂肺之痛,涌上脑海,令陈永康头痛欲裂,几欲昏厥。
银面觉手中细叶长刀,已无阻碍,遂知陈永康左臂已失战斗力,又见其面色铁青,眼神涣散,眼底透出一丝残忍之兴奋。
方其欲抽刀之际,陈永康清秀之面庞,忽变得狰狞无比,猩红之双眼透露出无尽之愤怒。
怀毁灭一切之信念,其右手含恨使出一式“仙凤探爪”。
暗金手套泛九彩之光,仿佛化作一只仙凤神爪,携万钧之力,承灵凤狩猎之意,自下而上,疾如闪电,直捣黄龙。
银面旧力竭,新力未生,此本破绽也,兼之轻敌,防范之心大减,使陈永康有机可乘。
及银面觉陈永康之异状,仓皇举左手下格,而九彩之爪已如疾雷之势,自其两腿间穿过,狠抓其裆部。
“呲!”
九彩之爪如抓豆腐,无阻无碍,瞬间抓得一大团血肉,然后用力一扯!
“啊!”
一声惨绝人寰之叫声,响彻云霄。
剧痛摧毁银面之意志,其双手捂伤处,痛号若狂,疯癫似地于地打滚。
陈永康清秀之面上,疯狂之色渐退,目光复清澈,望于正打滚之银面,面上无悲无喜。
以前世之观念,对一穷凶恶极之绑匪,如何反击皆属正当防卫,心无需有任何负担。
其望右手那团血肉,清澈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狡黠,只见其右脚蹬地发力始,后转正腰胯,抡动右手,往南,奋力一掷。
那团血肉化一团残影,往天空飞去,其将作一高高之抛物线,然后落于数里之外。
做完此动作,陈永康自左手上抽出细叶长刀,然后面无表情,刀指天空,大喝一声。
“视之,宝货,向彼飞去矣!”
疼痛中之银面闻之,瞬息忘其痛若,止打滚,抬头望天空。
以其筋骨齐鸣,锻体小成之境,目力自是非凡,可清晰见飞于天空之一团血影。
此刻,彼若得命运之指引,罔顾身边诸物,拔腿遂追向血影下落之向。
其去百丈后,陈永康之身形亦化一道残影,往北夺命狂奔。
耳旁呼啸声不绝,路旁景物速退于后。
陈永康惟念再疾,再疾。
适才与银面略交手,似胜之,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