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贱,吕洞宾不容有失,你先回庙里,我与三师弟稍后即回!”
花贱回到小庙,看到的只是负伤的权魔已由凤舞挽扶离去。
吕洞宾被黑衣人挟在胁下。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嘴。
他一张嘴,突然说了一句话:
“堂堂的金甲军主,对付弱质老幼何必动粗啊!”
黑衣人腾柳驾雾的身形遍然一顿,双臂一甩,立将吕洞宾与小敏摔飞出去。
吕洞宾跌倒于地,心中挂系着小敏,不由得急叫道:
“小敏!小敏!”
却再无声息。
黑衣人将竹笠上的白纱慢慢一掀,露出了紫面长须的脸庞与不露含威的瞳孔,冷笑道:
“嘿,不愧为神相吕洞宾,无在我四年来不断追查,但今日你终究是插翅难飞了!,这个连声音都极具威仪的人,赫然正是——
雄!
霸!
吕洞宾长声苦叹道:
“唉……老朽亦早算出今日一劫难逃!”
原来四年前,黄巢与吕洞宾相会于天下第一楼。
极峰之上,两人俯瞰而下,只见千里之物尽收于眼下,黄巢不由感慨道:
“神相慧达天庭,妙算玄机。老夫果如当年批言,已是九天之龙,天下几尽归我脚底!但‘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杨柳便化龙’是神相为老夫前半生所下批言,未知下半生运数又如何?”
吕洞宾恭声道:
“我多泄天机,己遭天谴,恕难再漏玄机,还望会主见谅。”
黄巢道:
“神相此言差矣,若老夫得点迷律,此后霸业永固,泽被苍生,岂不甚好?”
吕洞宾道:
“帮主己贵为人中之龙,目前尊贵,己是凡人终生所追,再推算下去亦无什么意义。”
黄巢双手按着护拦,威厉道:
“只恐琼楼玉字,高处不胜寒。老夫既拥眼前一切,便不容有失半分。我要清整未来,每一步皆在我掌握之中!”
吕洞宾还待推委,忽听一个童稚的声音,似乎憋急般叫道:
“爷爷!——,爷爷!——”
吕洞宾心中一紧,快步走到护拦,伸头一看,只见楼底下果然是小敏,却被一个白衣。白帽,连脸都是素白的人,如铁钳一般卡住了手脚。
这个人吕洞宾自然也认识,就是黄巢随从一一不客气!
但吕洞宾更知道,既便是头大象,被不客气卡在手中,只要略一用力,被拦腰卡断。
吕洞宾头上迅速冒出了冷汗,期期艾艾道:
“黄……巢,你……别伤害我孙女……”
黄巢冷然一笑:
“嘿,冲着神相金面,老夭岂会胡来,只须神相破例再卜一课,万事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