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中装的是一枚令牌。
姜亦棠有点纳闷,拿着令牌一脑子不解,她没见过这玩意,但隐隐觉得眼熟,倒是常乐见多识广,一眼就认了出来:
“出城令。”
姜亦棠面露不解,常乐向她解释:“每个城池都有出城令,姑娘看,这令牌上写着祁字,正是渠临城的出城令牌,凭此令牌,姑娘可以随意出入渠临城。”
青粟纳闷地问了句:
“祁王给姑娘送出城令做什么?”
姑娘成了太子妃后,若无意外,日后都会久居京城,哪里会需要渠临城的出城令?
倒是姜亦棠莫名其妙地想起当初岑行简对她说的那句——渠临城有也很美,日后三姑娘不妨去看看。
她看着那枚令牌许久,到底是收了下来。
会被松翎送来,谢玉照也必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他不想让她收,这枚令牌根本送不到她面前,既然如此,姜亦棠就没再做纠结。
翌日,姜亦棠回了上书房,从顾长泽口中得知,岑行简于昨日离京,回渠临城了。
姜亦棠下意识地朝后座看了眼,闷闷地“哦”了声,她对岑行简没什么心思,但相熟的人一个个离去,难免是有点伤感的。
姜亦棠扭头看向顾长泽:
“等到年后,我大概也不会再来上书房了,你和……”
姜亦棠想问他和荣凌之间要怎么办,但她说到一半,堪堪噤声,没再往下说。
只怕顾长泽比她还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顾长泽也猜到她想说什么,摇了摇头:“水到渠成,数年光景而已,我尚等得起。”
这话,姜亦棠是信的,毕竟他前世也真的等了过来。
二人没有就这件事多说,顾长泽也没有多问前日的事情,依着他的身份想要查到仲孙文钰的身份并不是难事,也正因此,顾长泽不会对殿下的事多做置喙。
眼见殿选之日迫在眉睫,姜亦棠也有点紧张起来,这日,她问谢玉照:
“陵阳甚远,殿选结束后,仲孙姑娘不可能立即回去,你说,让仲孙姑娘住在哪里?”
太子府诸多院落都是空着的,挑一个院落出来不是难事,但除去客房,其余院落都位于后院,要是府中有长辈也就罢了,让她住得离长辈近一点,也是亲近,但如今府中后院无人,安排仲孙文钰住后院的话,难免有点不合适。
但要是让仲孙文钰住在客房,姜亦棠又怕显得过分客套疏离。
姜亦棠把难题抛给了谢玉照,谢玉照头都不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