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玉照在他生辰时替她准备惊喜一事,姜亦棠许久不曾说话。
前世不曾有这件事。
姜亦棠忽然想起来前世谢玉照和她相处的模式,和这一世仿佛一样,都是待她很好,却又截然不同。
而且,姜亦棠杏眸颤了颤。
相较于谢玉照话中的不会叫她无花可赏,更让姜亦棠在意的是,谢玉照前半句话——除去客房、她和他的院落,其余皆数种上花。
在他粗浅的未来规划中,除了她和他外,其余人皆是客人。
姜亦棠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但不妨碍她听到这句话后,心脏跟着砰砰跳个不停。
青粟好奇地觑了眼姑娘,打别院回来后,姑娘就时不时偷笑一声,和傻了一样。
青粟捂嘴笑话她:“姑娘是乐坏了不成?”
姜亦棠嗔怪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她含糊不清道:
“想到一件高兴的事。”
青粟撇嘴,小声嘀咕:“今日哪件事能叫姑娘不高兴。”
她只是旁观,都觉得殿下对姑娘的确格外用心,看得她替姑娘高兴。
谢玉照生辰后,姜亦棠又得如常每日去上书房,荣凌忽然发现,小姑娘往日上课时就够认真了,如今越发投入了些,仿佛在逼着自己学习一样。
荣凌有点纳闷,奇怪地问:
“堂哥生辰那日,你们做什么去了,怎么回来后这么奇怪?”
她声音不大不小,后位的岑行简也听得见,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将小姑娘的回答听进耳中。
她脸颊红红的,头发蓬松柔软地披散在肩膀上,凑近了荣凌,有点不好意思却忍不住低声:
“他带我去了一趟别院,种了好多花。”
荣凌不解:“花?”
小姑娘羞涩,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惹得荣凌压低声惊呼了一声:“这真是堂哥做出来的事?”
不止她一人惊讶,岑行简唇角的幅度都寡淡了些许,半晌,他隐晦地轻嗤了声。
谁能想到呢?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圣旨下来后,上书房的人对姜亦棠也恭敬了许多,曾经对她横眉冷对的安怜公主都收敛了态度,姜亦棠度过了一段格外舒心的日子。
冬去春来,年宴和往常一样在宫中举办,姜亦棠赶在年前回了一趟尚书府,和尚书府一同进宫参宴。
这个年宴过得很平静,唯一让姜亦棠苦恼的就是,有许多诰命夫人向她敬酒时,她连人都认不全,荣凌一直陪着她,低声介绍不停,等结束时,姜亦棠笑得脸都要僵了。
荣凌捂唇笑:“这才哪到哪儿,等你和堂哥成亲后,可有得你应付。”
这次年宴,姜亦棠重新认识了一次曲阳王妃,曲阳王妃和前世没什么不同,她是位很温婉的女子,和荣凌的性子截然不同,她拉着姜亦棠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就像是对一个寻常的晚辈,态度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