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乱用的,对了,你说今晚那人这么厉害,他怎么不趁机对付我们?”
“可能他还不想暴露身份,也可能他的目的没达到。”柳慕凡给我擦拭干净,拿出衣服给我,“你先换上,我把水倒了。”
我强撑着起身,看着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痕,忍着痛穿好衣服,但衣服贴在后背,扯到伤口是真的疼。
但一想到事情都解决了,伤口的痛好像也没这么厉害了。
我趴在床上,看着进来的柳慕凡,寻思着明天他是不是该提亲了。
“怎么不睡?”
柳慕凡像极了丈夫外出回来时跟妻子说话的样子,让我有种身为人妻的感觉。
“等你啊。”
我随口一说,柳慕凡动作微僵,“待会我还要出去一下,你先睡。”
“有什么事吗?”
柳慕凡应声,“还有点零碎的事需要处理干净,怕黑狸做的不干净,去鹤州之前我得确保家里的安全,不然你也没法心安。”
我才知道原来柳慕凡把这些都想得这么周全,而我刚刚居然还想贪恋儿女情长,我真该死啊。
“那你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有事会喊你的。”
“我很快就回来。”柳慕凡给我盖好被子,语气肯定,“而且,不会有事了。”
我应声,闭上眼。
这下总算能美美的睡一觉了。
“乖乖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陪你。”柳慕凡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消失在房中。
我睁开眼,摸了摸额头上的湿润,看着房中空无一人,叹息一声,都要出去,还亲我一下干嘛,这下我哪里还睡得着,满脑子都是柳慕凡了。
又熬了半个小时,我才迷迷糊糊入睡。
我感觉房门被推开了,伴随着吹进来的还有一阵阴冷的风,我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睛怎么都睁不开,我的身体也毫无知觉,但意识是清醒的。
有人靠近我床边,我能感觉到他是个男人,他盯着我看,可我却又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我的身体像麻痹了一样,无法动弹,任由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我只觉得大脑‘嗡’的响了,他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不知道再说什么,身体就要贴了上来。
鬼压床!
我恐惧了,活了十八年,头一次遇见鬼压床了。
这鬼还是个老色鬼。
我心里连忙念咒,意念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手掌心,疼痛感让我猛地惊醒,扬起手一巴掌呼了过去,打了个寂寞,却牵扯到伤口,痛的我直冒冷汗。
真该死,我这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竟然被鬼压床了。
我摸出一张驱邪符贴在额头上躺下,浑身疲惫。
“何云松。”
我拍拍玉佩,该不会是他趁虚而入吧?
何云松没有回答,仿佛不在玉佩内。
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反应,我连忙将玉佩拿出来,脸色骤变,何云松居然跑了。
我顾不得疼痛,连忙坐起身,从头上拿下玉簪,刚想喊柳慕凡,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人敲三,鬼敲四。
凌晨四点,鬼敲门。
能在这个点找上门的鬼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想到逃走的何云松,很是不安。
我刚拿起符纸,门被推开,伴随着一股阴气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