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阿哥命是保住了,腮腺炎也治好了,只是养身体期间一直闭嘴不说话,问急了就哭。
华士珈以为他是害怕导致的临时性的失语症,于是只能慢慢引导。因为调养身体的药中加了一些安神的药,十八阿哥一天有一大半时辰都在睡觉。
等完全确诊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华士珈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一边写了急件去京城说明情况,一边细细查找方案。
胤禛听到这里,心里暗忖:他走之前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是信件和他前后脚到的。不过华士珈先前都已经说过,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皇阿玛应该有准备才是。
而且十八弟总算保住命的,不能说话,也不会卷入皇家夺嫡,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且有皇阿玛的怜惜,一生无灾无难、荣华富贵也挺好的。
只是他的病因是怎么引起的,本来应该灭掉的旱獭是怎么出现在他身边的?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不过看皇阿玛对大哥和废太子言语如刀,也许这其中他们插了手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咯噔:福晋这病是偶然的还是人为的?和十八弟的病有关联吗?
思及此,他恨不得立即派人去查,可是这一查也许就会涉及到夜窥营帐的事实,到时候肯定瞒不过皇阿玛的眼睛。窥视帝心这个罪名下来,他和福晋都吃不消。
不过不查明白他又不甘心!他瞬间下定决心,查,一定要查,他可以先查,如果涉及到夺嫡,他就把资料交给皇阿玛。
接着听。
漪曦生病后,温宪公主被华士珈拦住了,她自是不愿意,可是又不能丢下十八阿哥,为难得哭了好久。
高无庸低声道:“奴才听说今天早上公主偷偷派人往京城也送了信,说是求皇上派人先把十八阿哥接回京调养,她留下专门照顾福晋。”
“胡闹,她也给我回京。”胤禛皱眉道:“一会我问问华士珈。你继续说。”
接下来就是奴才下人。
其实最先发现症状的是范嬷嬷,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所以也没有办法判断她到底接触了哪些人,做过什么事。
高无庸细细道:“奴才让人去问过接触范嬷嬷的人,还有范嬷嬷去过的地方,写了下来,爷您看一看。”
说完递出一张纸。
胤禛刚准备接,突然咚咚一阵脚步声,一只手横空出现,一把拦住,拿着一个喷壶,道:“等下,先消下毒。”
说完对着纸一顿狂喷。
胤禛:………
高无庸:…………神医大人,他并不是感染源!
不过喷了后,字迹都有些不清楚了。
胤禛摇摇头,道:“拿去晒晒,等会我再看。”
华士珈有些羞赧道:“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习惯了。”
在十八阿哥营帐的时候,他也是随身带着酒精喷壶,随时准备喷一喷。
一路上他一直保持这个习惯,也让周围人照着做。也幸好他这个习惯,福晋的时疫才没有扩散。
胤禛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问道:“十八弟的病怎么样?能治好吗?”
华士珈摇摇头,苦笑道:“草民才疏学浅,目前并没有发现解决的方法,所以才想向皇上请罪,最好能够尽快接十八爷回京,让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大人们共同会诊。而且十八爷回到熟悉的地方,也许能有机会重新说话。”
胤禛沉吟了一会,道:“那路上跟着的两个太医能否处理?”
华士珈肯定道:“李大人、秦大人医术高超,而且十分善小儿病症,比草民厉害多了。”
康熙帝走时留了专攻儿科的李太医、秦太医伺候十八阿哥,如今十八阿哥病毒已经治愈,其他小儿病症,两人照看足矣。不过福晋这边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犹豫了下,道:“爷,福晋的病症,草民有些吃力,不知能否再从太医院请些太医过来会诊?或者找些民间的神医过来?”
胤禛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解释道:“太医院事情太多,根本腾不出人手来,至于民间,我会暗暗找寻,不能声张,肯定会慢,所以目前只有麻烦华神医你了。你告诉我,福晋……有危险吗?”
实际上是皇阿玛好似被窥视营帐之事吓到了,连带着身边的人都怀疑起来。把太医院查了个底朝天,很多人都下了诏狱。
然后又把太医拘在宫中,轻易不会出宫给人看病,就怕被人钻了空子。
如今本来就是多事之秋,他也怕福晋之事是兄弟们冲着他来的,他也不敢用别的大夫,索性还不如就相信华士珈。
华士珈没有想到胤禛这么相信他,顿时心中豪气大发,道:“爷放心,草民一定竭尽所能治好福晋。”
不就是时疫吗?如今福晋情况在转好,而且大半天了,并没有出现其他人传染的现象,有可能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好些。
话音刚落,就听到胤禛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