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也是一夜未睡。
她突然明白,沈砚山上次那番话——让她留在他身边两年的话——只是妥协,是权宜之计,并非真心。
他从未死心。
就连司大庄也说,司露微没什么好的,沈砚山对她,是一种得不到的执念。
这个执念一直都在,他就绝不会放手。
他答应这、答应那,只是在麻痹她。
她心中如此清晰,翌日早起,照常料理早膳,好像无知无觉。
沈砚山起来之后,却没有在家里吃早饭,带着司大庄要出门。
而司大庄闻到了牛腩米粉的香味,有点挪不动脚:“五哥,干嘛出去吃?天这么冷,吃完了再出去吧?”
沈砚山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大庄只得跟上。
傻子没什么心眼,不知五哥又怎么了。不过五哥素来喜怒无常,他也习惯了。
“五哥,你又跟小鹿生气了?”司大庄问沈砚山。
沈砚山叹了口气。
司大庄道:“五哥,你如果生气,骂她都可以,千万别打她。我妹子细胳膊细腿,经不起拳头的。”
沈砚山瞥了眼他:“我像是会打人的吗?”
司大庄很想说怎么不像?
上次四营长不过是办砸了军装的事,记一次处分即可,还不是被你打得半死?
虽然那段时间是因为他和小鹿闹脾气。
“她是你妹子,也是我的心上人,我不会打她,哪怕她要杀我。”沈砚山道。
司大庄放心了。
他们俩说着话,就到了营地。
而司露微在家里,独坐良久,早膳也没顾上吃。
上次烟汀的事,沈砚山也说她做得不错,给了她极大的信心。
也许,她可以再尝试一次对抗沈砚山?
只要事前筹划周到。
想到了这里,她默默站起身,又下厨房去了,还把晁溪叫了过来。
“我要做栗子糕和樱桃豆腐,你过来瞧着,我告诉你怎么做。”司露微道。
晁溪大喜。
“……我教给你的每一个菜,你都要认真学。”司露微说,“你若是不珍惜机会,我就不再多教了。”
晁溪道是,神色极其端正:“姐姐,我会用心。”
司露微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