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就要有一股子硬气。旁人护不住你,你就要护住自己。
投胎艰难,多少虫豸鼠蚁也是投胎而成的,做一个人原本就不容易,已然是最高的礼遇了。自己还不珍惜自己的命,非要软软弱弱任人欺凌,还不如做畜生。
“。。。。。。狗肉不上席,这是规矩。”司露微的声音不高,手里的刀不轻不重磕在桌面上,“再说狗肉有什么好吃的?我不做。”
今天本不是司露微来做饭的日子,她是被掌柜的临时叫过来的,因为来了个大爷,非要点御厨传人做菜,否则就要砸馆子。
这种人,惹不起,司露微就来了。
杜三少爷变了脸。
他气得哆哆嗦嗦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司露微瞥了他一眼:“杜少爷。”
她从头到尾,眉目上没什么不敬,言语也算柔和,可她本身就带着一股子泼劲儿,再加上一把黑沉的剔骨刀。。。。。。
杜三少咽了口吐沫,跟司大庄一样,觉得这娘们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可怕的,却忍不住有点怕。
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爷要吃鹅!随便你怎么做,不好吃爷就要砸了你们馆子!”
司露微看了眼,低声道是,转身就走了。
她如此顺利脱身,沈砚山挺意外的。
他想了想,觉得很多人怕司露微,却又怕得没道理。
司大庄混的那帮兄弟,后来都跟了沈砚山,他们个个坏得冒泡,但一到了司露微跟前,头也不敢抬。
“你怕她什么?”沈砚山问。
“不知道啊。”司大庄回答。
“那他们怕她什么?”沈砚山又问。
司大庄想了想:“我都怕,他们能不怕?”
沈砚山笑笑,回了雅间。
几位同僚已经点好了菜,要了四样粉蒸肉。
江西菜的粉蒸“肉”,不单单是猪肉,什么肉都可以用粉蒸,包括鱼。
这还是司露微告诉他的。
“要一条粉蒸草鱼。”沈砚山补充道。
小伙计就问他:“军爷,您是要什么口味?”
粉蒸有香辣、麻辣、五香、香菇等口味,各有特色,其中香辣最好吃,因为江西菜本身就是重油重辣,以“鲜香辣爽”见长,厨子做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要香辣。”沈砚山道。
小伙计应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