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对,警察出手的确是比我们自己,不,是比我自己查来得简单,我沉思了下说:“这样吧。我知道有一个人也许能给我线索,但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你要是能搞定他,或许真的能找到原因。”
“谁?”林队的眼睛一亮,也许是我松口了让他也松了一口气,我思索了一会儿说:“f大的王教授。”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对警察总是忌惮几分的,所以那些我想从他那得到的东西,也许林队能帮我拿到。
“王教授?王天一?”林队微微皱眉。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历史教授,在f大很有名。”
“那就是王天一,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历史教授。我们也盯着他呢。”
“盯着他干吗?”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看来警察也不傻,早就注意他了呢。
“也不怕告诉你,他祖上是盗墓的,偷了不少好东西。那些都是国宝,所以我们一直盯着他,只要发现他把东西卖出去就会实施逮捕。”
“盗墓的?林队,这事儿你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反正我就告诉你,那个王教授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却很想知道的事儿。”微笑的眼睛真毒,那人果然是盗墓家族的,我故作神秘的说着,一边掩盖我认识他的原因,一边诱导林队把注意力放到王天一身上。
“好吧,我信你,我会去和那人接洽,现在你快点离开这里吧,每一次的凶案现场都看见你,别人会起疑的。”林队说着推了我一把,他倒是挺好的。上次在我家楼道上他也极力为我洗白。
“林队。我家楼道上那个案子你不用费心了,不会再有人死,凶手已经抓到了。”一时没忍住,就说了,算是对他表示感谢吧。
“哦,那我能知道凶手是谁吗?”林队眯着眼看我,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问,但是期间的怀疑味道却十分的浓重。
“你们查到些什么?”他们不可能一点都没查,这种死法,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该是血腥玛丽,比较几年前某大学一个女生宿舍全部死掉的事情他们是参与调查过的,凭着职业的敏感性,他也该会联想到。
“一个招灵游戏,血腥玛丽,首先她们两个的关系,两人是闺蜜却也是情敌。但好像有一个并不知情,当然,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但是从调查的情况来看,就是现在最常见的,抢闺蜜男人那张戏码,当事人并不知情,在那个小三家里找到一本日记,详细写了召唤血腥玛丽的方法,她希望血腥玛丽会杀死自己的闺蜜,让她可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我想起那个梦,梦中站在楼梯下面的女孩脸上浮出的邪恶的笑容,顿时叹了口气,林队接着说:“我想她们成功了,那个血腥玛丽被召唤出来,却杀死了两个人,夺走了她们的脸。”
“对,事实就是这样,而血腥玛丽已经完成了杀戮,离开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好吧,我信你,我也希望别再死人了,三年前的那个女生宿舍,死了六个人,都是年轻的少女,家里的父母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痛哭,一个家的希望就那么没了,谁看了心里都好受不了。”
三年前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也没有细问,只是淡淡的说:“王教授那边你就多费心了,还有,为防万一,这事儿越快越好,我实在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恩,对了,那个女的疯了,和你同学一样。”林队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酒店门口,那里乱哄哄的,又叫又哭,乱得不行。
“你还没过去怎么知道?”我奇怪了,他人都还没过去呢,怎么就知道那个女的疯了呢?
“一个死,一个疯,不用过去,这已经是一种规律了。”林队掐灭烟头:“回去吧,我又有得忙了。”说完,他快步走了过去,我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人能解决的事儿了,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林队也很清楚。
我心情沉重的往家走,顾洛直截了当的拒绝多多少少还是伤了我,好在我早就知道结果了,也有了心理准备,而令我更加沮丧的却是这起命案,就算我一再的告诉自己我并不认识那两个人,新郎的死和我无关,但同样的死法,一个死一个疯,我又刚好在现场,太多的巧合就绝对不是巧合了,我拿出血玉,那红色的部分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当血玉完全红透了的时候,就是它的主人复活的时候。
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在脑中回荡着,它的主人到底是谁?我隐约猜测是商擎苍,但是有没有可能是顾洛呢?
虽然刚才电光火石之间我没反应过来,但是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血腥玛丽是伤了他的,我甚至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伸出手插入他的胸口,好在他勉励往旁边闪了一下,就直至打到肩膀上,一开始流出来的血,我保证那绝对是顾洛的,但后来到底怎么回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所以,综上所述,顾洛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了,他也可能是血玉的主人。我笑了下,复活是不可能的吧,他是人,并没有死,不存在复活一说,那个商擎苍却不是人,我能肯定,他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虽然不僵硬,但总是隐没在暗处似乎并不太能照射阳光的样子,他到底是什么,我不敢细细去琢磨,但绝对不会是人。
小区里新的保安憨厚的看着来往的住户,我离开那天这里发生了一起恐怖的血案让本就入住率不高的小区更是人烟稀少了,苦于房价一跌再跌,也无人问津,搞得大家都很被动。
“叶双。”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喊住,我一回头,却看见墨宸站在那里微笑着看我,他也是个神秘的人,拿着一把妖异的笛子,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妖异。
“你怎么在这里?”我奇怪的问,他清俊的脸色一片和缓的笑:“我来找你的。”
“那进去再说吧。”我带着他来到楼梯口,他皱了皱眉说:“七煞位,这是封鬼用的,虽然被封的鬼已经没有了,但是阴气还是很重,血腥玛丽就是这样被引来的吧。”
“我已经有些麻木了。”我苦笑着:“胆子也大了很多,这算是好事吧。”我自嘲的笑了笑。
“你心态倒是平和了很多,对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那间房我租了。”说着他指了指旁边那个红衣女鬼住的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