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抱着祝墨追过来,跑不过体院的男生。刚到酒吧门口差点与酒保相撞。
“怎么了?”她急忙问。
“唉,那帮体院的孩子又打架了,我找老板去。”酒保说完跑远。
又打架?俞雅推门而入,看到四个人,光站着可谁也不说话。
陶文昌不知道俞雅在后面,脾气凶猛地爆了:“你他妈说黑拳就黑啊!今天不解释清楚,你俩谁也别想出门!”
沈欲盯着他手底下的动作,不想动手。他的力气都是为了赚钱的,花了钱才能看。不赚钱的事,动嘴皮子都懒得动。更别说医药费,自己开了闸,屋里谁也跑不了。
“祝杰,你没和同学说过?”
“还没说。”祝杰怕薛业误会,“马上可以说。”
“滚蛋吧你!”陶文昌在感情里被骗过一次,焦虑地抓了抓头发,“薛业你不会问啊?问啊!”
“我……问什么啊?”薛业穿的是祝杰的白色版,站在全黑的对面。棕色书包带晃来晃去,小臂上全挂着汗,脸上也是。
问吗?他咬着舌头。吧台上有两杯水,杰哥和这个男人是认识的。
“我没什么可问的。”最后他说,撩起乱糟糟的刘海落汗,“杰哥让我回宿舍等着,我先……回去训练。”
“到健身房告诉我。”祝杰说,薛业已经被他养熟了,会信自己。
陶文昌语气不善地挡住:“薛业你醒醒!你俩现在不是高中那时候,是他妈谈恋爱呢,你不问还指着我给你问出来啊!”
薛业欲言又止,没有拖泥带水:“杰哥不会骗我,我不信自己都信他。”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沈欲怔了怔,拳手的攻击性从脸上退下去,有一双很脆弱的眼睛。祝杰拿起玻璃杯,喝了进屋的第一口水。
“我操。”陶文昌烦躁地揪头发,正因为自己曾经和他一样,坚定不移信着一个人,“薛业你他妈是不是傻……”
余光里一个身影,眼熟,陶文昌定睛一看,从脏话boy变成叠字小可爱:“你是不是傻傻的啊?”
“我不傻傻啊。”薛业转向出口,瞧见了俞雅和祝墨,“你们怎么也来了?”
“墨墨让我追着你们。”俞雅将孩子放下,“你们和区一中,是不是只教怎么动手解决问题?”
陶文昌风流地靠着桌:“我不是,我没有,是祝杰先招我,我爱好和平。”
“俞雅你带着祝墨,找个没有人的卡座。”祝杰把水喝完了,“我来解释。”
酒保带着老板回来了,因为临近东校门,晚上经常有体院的学生光顾,喝酒少,撸串多。可打架也多。他诚惶诚恐地端上4杯薄荷柠檬水,又给卡座的小朋友弄了一客猕猴桃冰果,对着吧台里的关二爷作揖。
希望今天千万别打,不然又要扫碎杯子。
陶文昌仍旧看沈欲不顺眼,扫着旁边:“你谁啊,哪儿跑出来的。”
沈欲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对面的祝杰:“他说,我不好听。”
“我那个兼职。”祝杰看向了沈欲,“不是拳击助教,在张权那边打拳的。”
“他打黑拳,你他妈也打黑的?”陶文昌问。
“对,黑的。”祝杰直视他,耳垂的伤口像一道竖线。
薛业一言不发。
陶文昌不敢信,像不认识这个人了:“你疯了吧?打坏了你将来怎么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