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是个自费运动员。
“赚这个钱,是为我吗?”薛业大喘着气,后背直冒虚汗。他想听到杰哥说是,可又怕听到杰哥说是。
祝杰把手伸进他的T恤,直接覆在流汗的背上:“你听我说,别打断。你今后的训练我管,所以赚的钱是为了你薛业。”
薛业听着他的心跳。
“但是,我打赢别人,是为了我自己。”祝杰不示弱地昂着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运动员身份,“家里闹翻了,他们逼我回去认错,除了田径场我不是无路可走。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不赢……”
“打不赢?”薛业瞬间恨上了这个未知的人,“谁?我陪你打。”
“没谁,他不重要了。”祝杰目视着前方,眼里只有坚韧。
薛业不再出声,虚软的委屈一点点抽离了身体。两个运动员用着同一副骨架子,一起挺直了腰。
“你要是敢说因为花钱就不练了,我亲手揍死你。”祝杰一节一节摁他的脊柱骨,“也别劝我,劝不动。”
“我不劝了。”薛业拿自己的颈动脉去贴他的,两条血管同时勃勃跳动。
“我输不了。”祝杰说,贴着耳朵。
“我信。”薛业再一次抬起头,眼里闪过凶光,“但你答应我一件事。揍你的傻逼,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能揍吗?”
“你?没戏。”祝杰很痛快地否定了。
“操!”薛业失望地怒吼,“杰哥你打拳能带我去吗?”
祝杰的嘴唇晶晶亮,全是薛业的唾液。“看吧,你去,我怕你把人捶死。”
“那……”大事说完了,薛业这才把醋正式吃上,“你和那个沈欲,以后见面能带着我吗……”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了。
“我和沈欲?”祝杰体验到了兴奋,“什么意思啊?”
薛业抓着杰哥的腰,攥紧再松开:“不高兴了。”
说得非常冷淡,非常硬汉了。
祝杰倒是挺高兴:“高中陪我和女生看电影,你也没说不高兴。”
“不一样啊。”薛业强撑硬汉,“以前那些是女生……他是男的,他不一样。你俩见面的话得带着我,你打拳也得带着我。”
这副我就赖上你的表情和高一军训时候一模一样。
“这么怕我出事?”祝杰故意往严重说。
“杰哥,谁让你出事,我就让谁出事,包括那个沈欲。”薛业表情极淡,心里在吼,“至于比赛和训练,我会努力应对,你打拳的血汗钱我不给你浪费一分!”
祝杰不说话,只是朝他勾了勾手指。薛业在生气。
“啊?”薛业不明所以,被捉住亲了一下。
“带你。”祝杰撇开视线,笑着出去。
陶文昌在皱眉:“他俩的情况你也见着了,情侣,好三年了,拆一个死一对。您能高抬贵手吗?”
沈欲摸了摸自己的扣子:“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