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有一柄尺八宝剑,剑身暗黄而剑刃如赤火,看着并不锋锐,剑气却锋芒逼人,与记载中的昆吾剑极为相似。只是韩宵不懂铸剑术,需请名家鉴定过目。”
韩宵一边说,一边也在暗暗对比父子二人的反应,越想越觉得奇怪。
“昆吾剑,传说中西戎献给周天子,由昆吾山赤金打造,距今接近七百年,若真是昆吾剑,……”
徐夫子的眼神热切起来。方才与韩宵的不愉快,当场烟消云散。
韩太子果然大方。听这意思,是打算把昆吾剑直接白送啊。
七百年前的昆吾剑,如果是真品,那对于一个铸剑师来说,价值无穷。
他紧紧追问道:“殿下,不知剑在何处。”
昆吾剑十分符合红莲的审美,长度也正好,只是略重。小妮子最近就在用这把剑,做最基础的剑术修炼。
她每天都会跑来太子府,剑自然也存放在韩宵这里。
墨鸦听命取来了宝剑。
剑盒一开,徐夫子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宝剑纳入手中。
一尺八寸,大约40,这把剑在徐夫子这样的壮年男人手中,显得颇为小巧。
“古剑,确实是古剑,内蕴剑气,含而不发,且并无合金工艺,这就是,昆吾山赤金?”
黑墨水一样的墨家内力,立体环绕着昆吾剑,将之悬空托起。
徐夫子几乎瞬间就断开了与外界的连接,全部的注意力都灌注过去,探究着这把剑的一切。
甚至,他还握剑一斩,就当着韩宵的面劈出一道橙红色剑气。
徐夫人在旁看得叹息,向韩宵拱手致歉,“我儿得遇古剑,一时痴迷,失礼之处,望殿下莫怪。”
“大师不必如此。一位铸剑师的诚心与执著,韩宵唯有尊敬。”
韩宵也很高兴。
看徐夫子这个模样,昆吾剑是真品跑不掉了。
这把剑在过往几百年,没有使用者记录,估计都是作为收藏品,辗转流传。
数百年光阴过去,它早已籍籍无名,不仅没有实用价值,甚者连观赏价值都弱的可怜。
也只有像徐夫子这样的铸剑名家,才会把这么一柄没用的古剑奉为至宝。
“好,好,好!”
徐夫子就在大厅中央叫出声来,浑然无视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太子殿下。
他抚摸着昆吾剑的剑身,目光狂热,激动地喊道:“七百年前,西戎没有高超的合金工艺,这把剑是分接而铸,其中剑身,一定就是昆吾山赤金!”
“是几乎保留着天然精粹的昆吾山赤金!”
徐夫子激动坏了,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