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大腿上。
钟蘧下意识瞥了憨哥一眼,把手往回收了收,没收动,只好轻咳一声,往肖铎身边坐了一些,看看天,看看地。
车子启动了,憨哥或许真是个乌鸦精转世,这一天可谓一波三折,时刻在翻车边缘试探。
刚开出仁多乡不久,车队就遭遇了一条河,那是草原上的水流汇聚而成的,地图上自然没有,去年或明年也不一定有,今年这河横跨了草原,绕不过去。
淌过河是非常需要司机技巧的,车在水里打滑、熄火都非常危险,特别是在这个位置,连拖车队都联系不到。
李师傅艺高胆大,下车看了看河水的深度,选了一段相对平坦、宽阔,水位较浅的地方,率先下水,那水位就差一点点就到排气口,车两边溅起好大水花。
“危险的很。”憨哥在后面看得清楚,这个水位的容错率非常低,好在后面四辆也都是跑了有些年头的司机,接连顺利通过了,肖铎连车窗都没拉,钟蘧一边随着车身摇晃一边喊“啊——爽——”
被肖铎笑着揽在怀里。
憨哥开到了对岸,回身看封父过河,远程指导着:“挂低档!慢速过!”
然而到河中心的位置,封父的车轮一个打滑,车轮陷入了砂石,车子在河中心咆哮着,溅起一片水花,再难往前一步。
憨哥赶紧下车涉水往封父身边跑,“稳住,稳住,别熄火!”然后经验丰富地往封父车轮底下扔石块,“有一下抓住就出来了,”补到第四块石头的时候,四驱车终于找到着力点,往前一猛冲,冲过了危险水深。
钟蘧一直趴在车窗看,见封父把车开过河了,也长舒一口气,但回过头想又觉得可惜,本来就可以把封恰留在仁多乡了呢。
钟蘧转了一圈嘴,蔫坏地腹诽了一句“可惜了。”
肖铎一听,挑了挑眉。
他往身后扫了一眼,憨哥还在帮封父检查车子,于是直接往钟蘧方向一俯身,堵住了钟蘧口不对心的嘴。
钟蘧吓了一跳,想逃却被车门阻挡,被肖铎牢牢禁锢在座位上,在肖铎的强势下被迫张开了嘴。
好一会肖铎才起身,他的大拇指十分情色地擦过钟蘧湿润的嘴角,停在他的饱满的唇珠上,捻了捻,眯着眼教训,“幸灾乐祸?”
钟蘧脸有些微微地红,嘴上还皮:“……我不是,我没有。”
肖铎笑着坐回座位。
憨哥也回来了,在驾驶座换着鞋子,随意扫了一眼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