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央萤颠覆了呼延唤以往的价值观,许多根深蒂固的心理定位就此改变。暗能量是呼延唤的生命本源,原本只有赵月奴一个鼎炉,一旦赵月奴修为停滞,便不得不停下脚步。如今已不再需要,纪央萤一人便能代替赵月奴和十二个女孩的作用,且完成得更好。内功是呼延唤防身制敌的法宝,原本只有杜风荷一个鼎炉,时常合体双修,培育内家真元,强化经脉肌体,一旦体内含有剧毒,只好停止双修,任凭毒液逐步侵蚀经脉也无计可施。如今不再无助,纪央萤已能完成杜风荷一部分作用,即使内家真元停滞不前,至少能通过至阴血脉为他强化经脉,铸就更完美的身体。
就连黑鞭独一无二的地位也正在被纪央萤取代,以往呼延唤若想晋升高层境界,模拟宇宙奇观,从中探索暗能量的奥秘,必须仰仗黑鞭特性和内部蕴含的顶级暗能量。如今只要有纪央萤,他不用黑鞭也能进入那一境界,甚至能引发黑鞭的共鸣,两人以思感遨游天外,自由自在。黑鞭最重要的功能就此失去,仅仅以一件杀人武器的作用而存在,或者只是呼延唤用来怀念母亲陈惠枝的一个工具。
以呼延唤的心理依赖度而言,纪央萤差赵月奴远矣,也不及杜风荷,以生理上的欢愉度而言,甚至呼延唤身边任何一个成熟女子都胜过纪央萤,但因为这些客观条件的存在,且都集中于纪央萤一人,便令她拥有无可比拟的价值。至少在修练这一方面,呼延唤只需纪央萤一人便足矣。
从九月初到十二月底这将近四个月时间,呼延唤常住天痕基地,与纪央萤共同修练。他体内经脉在至阴血脉的帮助下得到强化,那几枚细针也已融化,毒液渐渐排除,仅剩最后一点残渣。内功虽不能尽情施展,也已恢复以往三分之一,可与女子欢好而不必顾忌。但他每日依然孜孜不倦埋头苦练,极少参与修练以外诸事,只为尽早参悟高层暗能量的奥秘。
太行山是呼延唤的福地,也是纪央萤的福地,却不得不成为众女的伤心地,尤其对于赵月奴和杜风荷来说,眼看自身价值被全面削弱,又苦于无力回天,那份自艾自怜之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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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痕基地已陆陆续续迁入近两千名武士,皆是野马武士,龙井武士、缤纷武士、少年后备军仍驻留于跃马城。呼延唤准备在此过年,眼看春节将近,便暂缓修练,出关会见手下与众女,他体内毒血已无大碍,自然少不了要和众女亲近,几日内忙得团团转,虽已进入寒冬,庄园内却一片春意盎然。
四月时间,呼延唤虽不在总部,扬鞭会发展势头照旧,且迎来两件好事。一,黄河沿岸码头、船厂全部竣工,京城经济与百姓生活从此更与扬鞭会息息相关,加上扬鞭会弱化武装实力,朝廷再难寻理压制,开封府尹包拯也已停止对扬鞭会的调查;二,齐平山“金鞭城”一期工程竣工,呼延守勇、呼延守信两位长辈及女眷小辈已迁入新居,接下来将全面开始二期工程建设,金鞭城已初具规模。
大年三十,呼延唤与天痕基地人员欢聚一堂,喜迎新春。
进入嘉佑二年,呼延唤决意庆祝生日后率众回京。于是又逗留十余日,与众女共度正月十五元宵节、正月十六生日盛会,其乐融融,美不堪言。
正月十七夜间,呼延唤与齐远涛、刘显龙等人在外喝酒作乐,呼延登却不在天痕基地,已赶去金鞭城拜年,顺便帮呼延唤为每个亲人送去大红包。尽兴后,呼延唤醉醺醺归来,本想回练功房,也不知生出何念,脚步一转,往江夜泊房中走去。
江夜泊习惯熬夜,尚未入睡,正在屋中练习黄莺传授的一段舞蹈,听见敲门声,暗忖:难道是追云过来找我?上前打开房门,只见呼延唤笑吟吟站在门口,心下又惊又喜,道:“你来做什么?”凑鼻过去嗅了几下,皱眉道,“一身酒气,臭死了。”
呼延唤嬉皮笑脸地道:“江大小姐,请问小生是否有幸在此留宿一夜?”
江夜泊白他一眼,鼻孔出气:“哼!本小姐的闺房是你想留就能留的么?做梦去吧!”
呼延唤愁眉苦脸地道:“我的美人儿,今年过年我给你的红包可不在少数,生辰宴会时也有大礼,而且我救你脱离六合门苦海,怎么说也算对你不错,你不该如此绝情吧?”
江夜泊继续两眼翻白,曼声道:“哦,喝得醉醺醺臭烘烘就来找我,香喷喷的时候怎没想到我?难道我江夜泊就只能配一个醉鬼么?”
呼延唤道:“你放心,只要让我洗个澡,保证香喷喷地来见你,好不好?”
江夜泊依然摇头,道:“明日我们就要离开天痕基地,旅途劳累,我要休息了,你别打扰——哎呀!”忽惊呼一声,原来呼延唤已不管三七二十一闯入屋子,将她一把抱住,大笑道:“正因为明日就要离开,我们才必须珍惜美好时光,在这天痕基地留下纪念,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江夜泊与呼延唤早有亲密之举,这几年已养成生活规律,每隔一段日子便要与他亲热一番,但奇就奇在两人仍未真正成就男女之事,江夜泊对性事早已了然于胸,却至今仍是处女。她乃死要面子之人,只要呼延唤不强迫,她永远不会开口提出要求,即便有时难耐之极也苦苦忍受,呼延唤则有心与她戏耍,始终不用强,只等她有朝一日主动开口。两人皆知对方心意,却不揭破,始终保持这种奇特的男女关系,而唯一知晓内情者仅有邓追云一人,见两人如此斗智斗勇,每每苦笑不断。
江夜泊早已熟悉呼延唤的怀抱,很快便平静下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你说的留下纪念……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即伸出一只手,轻轻掩上房门。
呼延唤暗忖:今晚你将告别处女之身,从此江枫眠就是我大舅子,你说什么意思,嘿嘿嘿……如此一想,便有些性急,索性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江夜泊皱眉道:“你去洗澡,否则休想碰我!”
呼延唤心急火燎,哪里愿意浪费时间,走近卧室,一把将她扔上床,饿虎扑食般重重压在身下,道:“等会再洗,让我们先玩玩游戏……”
江夜泊压抑四月时间,也有些身心寂寞,此时被他抱个满怀,只觉甚为舒适,但她倔犟惯了,自然还要作态一番,道:“哼,今天我可不会碰你,必须你伺候我才行。”
呼延唤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随口问道:“为什么?”
江夜泊道:“你体内都是剧毒,我可不想中毒身亡。本姑娘大好青春,尚有数十年光阴,岂能不明不白死在你这小鬼手下?”
“放心,”呼延唤笑道,“这几日我可没消停,她们都没事,包括追云在内,可见我体内的毒液已大致清除干净,你也不会有事,包你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嘿嘿嘿。”
江夜泊却突然恼了,道:“好啊,她们一个个都享受了,却把最后一天留给我,还一身的酒臭味,你把我当成什么?别碰我,我一个人照样过得好好的!”言罢双手用力,要将他推开。
呼延唤忙伸手抱紧她躯体,本想顺势解她衣扣,但对她的性格极为了解,知道她一旦心中有气便死活不配合,惟有先行解气才能享乐。于是凑嘴到她耳边,柔声道:“傻瓜,我把你放在最后,因为你是压轴好戏啊,要是放在中段,怎能突出你江夜泊的重要性?”
江夜泊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顺着她的心意,实比大多数女人都好对付。呼延唤这番话正中她下怀,心下顿时喜了,眼角已有笑意,嘴里却仍不服,道:“哼,什么压轴好戏,难道我只是一出戏么?”
呼延唤轻笑道:“等今晚这出戏演完,江枫眠就要喊我妹夫了,嘿嘿,你愿不愿意?”
江夜泊咯咯直笑,道:“你别忘了,现下我哥哥和你师姐庄蝶儿颇为亲近,或许他赶在你之前做了你的姐夫也未可知,哈哈,我看你是否喊得出口。”话虽如此,却已间接默认了呼延唤方才所言,等于答应与他合演今晚这出戏。
呼延唤大笑道:“那就比一比,看谁更快,哈哈哈!”当下急急忙忙伸手去解她衣襟。
江夜泊与他早已知根知底,也不羞涩,主动配合他行事,眼看即将赤裸在他眼前,忽又涌起不忿之念,只觉这样让他轻松得逞太过便宜了他,当下抗议道:“你这没良心的小鬼,想来时便毫无征兆找上门来,平时却不见人影,成天在那陪你的央萤小心肝。哼,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谁都比我重要!”
呼延唤一边脱自己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