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了一眼表姐说道:&ldo;她父母也会着急的。&rdo;
表姐胸有成竹地说道:&ldo;我这就去给她父母送个信儿,让他们放心就是了,顺路也把靖雪送出去。&rdo;
老妇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表姐放开斯琴,走到我面前:&ldo;靖雪走吧。&rdo;
我看了一眼斯琴,虽说是表姐把斯琴留下,但我还是很不放心,心里乱得理不出个头绪。我看了一眼斯琴,斯琴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表情。
表姐似乎看到了我的心里:&ldo;靖雪,你怎么连表姐都不相信?她是我妹妹,表姐还能害她不成?&rdo;
&ldo;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走吧,什么意思不意思。&rdo;
我无奈地跟着表姐走出了房间。刚一出房间,迎面碰到了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我认识这男人,这就是表姐的父亲,我的姑夫。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姑夫是七年前死的,那年我七岁。怎么会在这里又遇到姑夫了呢?不由得我心里一颤,莫非表姐死了?莫非我到了地狱?
那男人说道:&ldo;靖雪,你来了,咱们可是很多年没见了,你父母还好吧。还像原来一样恨我吗?&rdo;
表姐看着我说道:&ldo;靖雪,别理他。&rdo;
那男人说道:&ldo;秀燕,你对爸爸总是这个态度,爸爸说了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只是现在还不行。&rdo;
表姐一句话不说地向楼上走去,我看了那男人一眼也跟着表姐向楼上走去。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我和斯琴来时,走在楼梯上感觉这楼梯又脏又乱,可现在竟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楼梯擦得亮得反着光。
没走几层,我感觉比来时走的楼少得多,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门。表姐对我说道:&ldo;我不送了,你自己走吧。&rdo;
我冲表姐微微一笑:&ldo;表姐再见。&rdo;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出去,我才发现,我已经在南楼的外面了,回头看去,身后是墙,哪里有什么门。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和害怕。天已经黑透了,校园里静静的。我疾步奔向校门外。
&ldo;靖雪你怎么回事,今天这么晚?&rdo;这是爸爸的声音,爸爸来接我了。
看见爸爸我心里踏实了很多:&ldo;爸爸,我,我去姑姑家了,我看见了表姐、姑姑和姑父。&rdo;
&ldo;胡说,你见鬼了吗?&rdo;
&ldo;爸爸,你要是不信,你看这个。&rdo;说着我从手上褪下了姑姑给我的那枚戒指递给了爸爸。
爸爸接过戒指,从爸爸的脸上可以看出,592他也是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爸爸把戒指装到了他的包里说道:&ldo;走吧,回家,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父母先说一声,免得父母着急。&rdo;
我点了点头,跟着爸爸回家了。
第二天,我又准时来到学校上课,斯琴果真没有来。我特意去三层和四层之间看过,那里只有雪白的墙,根本就没有什么门。我搞不清楚昨天那门是怎么出现的。
斯琴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学校。我不敢说我遇到的事情,我知道说了也没人会相信。虽然不敢说,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斯琴的失踪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总是低着头回避着所有人的目光。
无意中我在课桌里发现了一封信,那是表姐写给我的信。
靖雪妹妹:昨天,你突然来到了我们的这个世界,看见你,我和妈妈都很高兴。但你千万记住不要再来了,这里对你来说不安全。我告诉你,你不要害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所在的那个世界,而是冥界。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五年了,表姐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
从我出生,不到一岁母亲就离我而去,父亲又给我娶了继母。可是继母根本就不爱父亲,更别说我了。她爱的是父亲的钱。她虽然嫁了父亲,在外面却有着情人,他的情人就是你们的生物老师。我八岁那年继母怀孕了,这时父亲都不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他的,而是继母跟他的情人的。后来父亲也发现了继母不够检点,于是他们经常发生矛盾,后来发展到吵架是他们的常事。在我上高中那年父亲糊里糊涂地死了。
还好父亲留下了遗嘱,他的所有财产归我,我的舅舅也就是你的父亲,把我接到了你们家里,帮我找律师,准备从继母那里要回父亲的遗产。可是这时继母也找了律师,为了父亲的遗产不落到我的手里,她争取到了我的监护权。
父亲死后,继母很快与他的情人结了婚,可怜的我,不但有了继母,而且有了继父。两个与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却荒唐地成了我的父母。
如果他们是好人也就罢了,可他们不是好人。
有一次,你们学校,实际上也是我的学校,叫继父去为生物实验室购买一个满八个月的死胎儿做标本。他把这事告诉了继母,没想到继母想出了一条狠毒的计策来‐‐
这计策,不但使学校购买死胎的钱落入了他们的囊中,而且又能得到死胎且彻底地毁掉我。
那时我很幼稚,只觉得他们不敢对我怎样,因为家里用的钱几乎都是我的,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拍着我。直到我感到自己怀孕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我荒唐地想,也许真的有上帝,否则圣母马利亚又是怎样怀上圣婴耶稣,也许我真的是有福分,怀上是新一代圣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