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可以说是稻妻烈性最足的,无论是前劲还是后劲,被称为“武士的对决”,虽然不知道酒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但确是进行最惨烈“生死对决”时的方式之一。
这么说好像更奇怪了……总之,它是稻妻公认的最烈的酒,赌上尊严的酒徒比拼的手段也不过是比较谁能将这酒喝完一整碗。
八重神子把木漏茶室所有的存货都拿下了,白宵还从温迪那里顺了坛神魔倒,在白宵哐哐喝了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将军成功被放倒,而最应该醉的那个毫无反应。
“嗷嗷。”白宵点点头,伸手去扶越蹭越深,几乎快要倒下去的将军。
将军喝醉后行为和平时大相径庭,冷着张毫无变化的木头脸,行为却是一言不发的往人怀里钻,整个人都挂在白宵身上。
“那天……内在和你聊了什么?”将军借着酒意吐露心声,在酒气的氤氲下,那双一向冷漠的紫眸此刻泛起点点水光,看上去居然多了几分惹人心疼的脆弱。
她好像有些不满肩膀的舒适度,躲过了白宵的搀扶,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大腿上,自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这就是膝枕的感觉吗?确实不错,怪不得白宵总喜欢躺她腿上。
“影没告诉你?”白宵看不得她那含泪的眼,伸手将那双紫眸遮住,让自己不要受那眼神影响,但是声音不可避免的柔和了许多,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可以去问问她,影会告诉你的。”
没想到将军居然那么在意,还以为别扭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居然一直记挂着。
其实也不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事,但是雷电影下意识对雷电将军掩盖了自己的迷茫,或许是因为不想自己的迷茫动摇将军的意志吧。
“我没问。”将军瓮声瓮气的说,从喉咙里吐出含糊的音节,也没去摘下白宵阻隔自己视线的手。
“但是影能听到的吧?她现在还没说吗?”雷电影已经当鸵鸟很久了,自从揭露她想忽略过去的情感后,她就一直缩在一心净土里当乌龟,奥塞尔要是有她这种逃避的精神,也不至于现在还被岩枪叉在海里坐牢。
“我将内在与外界屏蔽了。”将军回答。
自从雷电影将她屏蔽后,她发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于是也试着屏蔽了雷电影几次,不然就以白宵和八重神子那毫不遮掩的态度,雷电影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跳出来询问。
“6。”
你们可真会玩,但是雷电影估计没发现将军暗戳戳屏蔽她的事,所以还能继续缩着当乌龟。
“谈话?和影?我好像还没听说过。”八重神子听着她们的对话,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认了没有相关的记忆,她垂头看向白宵,言笑晏晏,“嗯?说的什么呢?让我听听?”
白宵冷汗落下,一瞬间梦回将军发现自己被屏蔽后幽怨的看着她的时候。
“内在与你说了什么?”将军也喃喃附和着询问。
雷电影对她开放了过往所有的记忆,唯独那次,正因如此她才会感到无力,她知晓雷电影所知晓的一切,雷电影也知晓雷电将军的所为,可雷电影如今有了连她也不愿告状的秘密。
她不过一人偶,即使是附着了创造者全部心血的人偶,但也无力阻碍创造者的,人偶的思想、能力……等等一切都由创造者赠予,那么收回也只在一念之间。
雷电影是她的造物主,她是雷电影的继承人,她们理应彼此亲密无间,无所保留。
……
影!你快出来啊!
白宵在心中呐喊。
我有点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