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朗微微摇头。
“那好,正好我来帮你的忙!不过,还得你先帮我的忙。”
“怎么讲?”
“我打算请遂之去家中小住几日。一来,需你放人;二来,还想问问你遂之喜欢些什么,我好早做准备。”
陆元朗心想,许初又不是自己的人,哪用得着他放?至于喜欢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
为什么宋星弁要问他,难道这个问题他应该知道吗?
心中的想法并未表现出来,陆元朗宕开一笔,问到:“你请他去做什么?”
“创造机会,培养感情啊。哦,当然明面上说的是请他去给家父寿辰作幅画。”
“作画?”
“是啊,你不知道吗?遂之画得一笔好画,我想请他作一幅九华仙人图,要大些的,挂在厅堂正中,得费不少功夫呢。”
陆元朗心头霎时浮现了几个问题。
一,作画是诊脉看病时会用到的技能吗;
二,如果不是,宋星弁是怎么知道许初会作画的;
三,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宋星弁饶有兴致地继续说:“这样一来,也可以时时找遂之对弈,就是下到夜里也无妨了。上次他赢了我一盘,我还没讨回来呢。”
“一盘?”
“是啊。”
“你们一共下过几盘?”
“总也有十盘八盘了吧,怎么?干嘛问这个。”
“可是互有胜负吗?”
“对啊。”
宋星弁一脸不解,陆元朗可想明白了。那宋二公子的棋艺他向来熟悉,说不上差吧,也绝没有好到哪里。以许初的水平完全可以杀他个片甲不留,为什么会达成互有胜负的局面?
许初跟他对弈,二人也是互有胜负,每每吊着他让他意犹未尽,这说明什么?
陆元朗得出了三个结论。
一,许初棋道之精,深不可测;
二,许初之前在故意钓他;
三,许初现在对宋星弁也花了这份心思。
他的思虑一瞬转过百遭,宋星弁还在疑惑,陆元朗淡然说到:“你接着说吧。”
“我说到哪了?哦对了,我想请遂之为我按摩,你说他肯么?”
陆元朗周身一紧。
“怎么了?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陆元朗缓缓松开拳头,敛容道:“星弁啊,你对遂之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