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很正常,不要担心,更不要为了纵欲乱吃药!
许初掏出两瓶药剂放在案上,“昭月兄弟前日问我要檀香油,说是胃疼。这瓶成色不好,我便又寻着一瓶好的,一并放在这里吧。许初告辞。”
陆元朗只听到“不能人事”之处,一向深沉老练的人也乱了阵脚,只觉面皮发热,待反应过来时许初已经一揖而去,看也没敢看他一眼。
池一清进门时先撞见许初匆匆而去,进来又看见陆元朗极不自然,不禁疑道:“这是怎么了?说了什么话,闹了两个大红脸?”
“我想起来了,”池一清忽而笑到,“他昨天来找我,似乎想要劝你节欲啊,可是为了这个事吗?也不至于吧?”
看他笑得开怀,陆元朗无奈道:“他呀,暗示我郑昭月要给我下药。”
“哦?下什么药?”
陆元朗指了指桌子上的两瓶药油,不再明言。
“怎么?他果真要你的命?!到底是咱们看错他了。”
陆元朗正色道,“不是要命的药。我奇怪的是他怎么去找许初,不找他的接头人呢。”
“那是什么药?”池一清抓住了陆元朗不想强调的重点。
“……我在想,怎么能再逼他一步。”
“遂之,现在总是可以不用怀疑的了——”池一清多少猜到了其中的隐情,想了想,犹豫道:“难道是咱们想多了?姓郑的小子未必是个奸细吧?”
“不可能,”陆元朗斩钉截铁地说,“我先就纳闷,王扬海这种人,怎会使出如此平庸的招数?在那十二人以外,他一定另有安排。那日我一见了郑昭月,就知道他必是王扬海的人。”
“我早就想问,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他没有破绽,”陆元朗将目光挪向了窗外,想那郑昭月从外貌到气质,都跟酉郎那么像,就连性格都是利落又聪颖,处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对了,遂之昨天找你说什么了?”
“哦,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他想让我劝你节欲,我见其中好像有隐情,便让他自己跟你说。后来说起闲话,他说到要去豫州,这可是大好事,省得你不好开口了呢。”
“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想去武林大会看热闹,回来再筹谋医馆的事。”
陆元朗听了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池一清可能没看出来,但他知道许初这是故意做的不经意之态,本心就是要陪他同去,还不要他欠人情。
“唉,遇上遂之,是我命不该绝啊。”
“那是自然,”池一清很高兴,“你可想好带谁同去豫州了?还是就跟遂之两人?”
陆元朗一想,往常他都是独自上路,现在带着遂之,两人单独相处恐怕多有不便,还是再带一个稳当,但绝不能带个太聪明、太会看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