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细小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蠕动,土遁电蚓喝问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到郁家府上逞能?也不打听打听谁是这府上客卿?”
郁安郁德接着这一个空,连忙各躲在土遁电蚓左右,郁德少爷骄傲地介绍道:“这乃是坐镇我家的电蚓大人,还不快快就擒?”
“管你什么电蚓电蛆的,我二人要救小太极,任今天谁在,也是拦不得!”
雁冰与南宫川一灰、一红两道身影矫健地跃起,直接冲向土遁电蚓。
土遁电蚓正好两个脑袋,连吐闪电,应对雁冰与南宫川二人。
土遁电蚓也算了得,许是那吃得鼓鼓的肚子能装,那口中闪电是一道接着一道,连续不断,好似永远不竭一般,地上深坑点点,墙上道道划痕,威力也是不小。
二人躲着闪电,只能招架,无法近身,郁安郁德也是相视一笑。
郁安郁德一见此景,手也痒痒,他二人虽然为非作歹多日,得了一些指点后,也算是有些粗浅道行,可是真个与修道者交手,还是头一次,这会儿借着土遁电蚓的威势,也加入进来,过一把瘾不说,日后提及起来,自己与修道者交战,也是脸上有光。
他二人这般想着,雁冰可不如此想,他恨不得将这三人宰了,也算是为一方除害。
因为来到紫英郡时打听小太极下落,初始一些人避而远之,直到机灵的南宫川展示了修道者的非凡法力,才得到三个老乡的指引,而更多的,是对郁家父子的咒骂和痛恨,其中更是夹杂着畏惧。
雁冰和南宫川得三个老乡连连嘱托,能够为一方除害最好,另外便是,万不能将三人供出,郁家恶霸,可见一斑。
为救小太极,雁冰急了,顿时聚集大量神识一股脑地从内丹涌出,金钟嗡嗡转动,四象神兽现世。
吼!嗷!咻!呜!
青、白、赤、褐四道耀目光芒闪现,郁府院落中如有神仙降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同现出,威势非凡,叫人不敢直视。
郁家的家丁见了如此仙景,大开眼界,无不失声拜服,怕真是惹到了神仙。
青龙电光一闪,是更快更急更壮的闪电,直接灭了土遁电蚓的闪电,土遁电蚓在青龙面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道闪电更是无法相比。
白虎呼啸而至,拳风狂卷,郁安郁德双双飞起,重重地摔砸在地上,口吐鲜血。
再瞧土遁电蚓大人,没等朱雀出手,便狠一咬牙,将心一横,强行爆开自己肥大的身躯,与郁安断了心神联系,身体一分二,正巧符合蚯蚓的特性,只是一条已死,另一条夺路而逃。
恶心的血水粘液遍洒了一地。
郁安也同受影响,身子剧烈颤抖,痛苦不堪。
郁安郁德父子瞠目结舌,一来是因传说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之威,二来是他二人从没有见过这蠕动而行的笨家伙竟然能够如鼠而蹿,遁逃离去。
其实是他们忘记了,这乃是土遁电蚓,第一个本领,便是土遁。
土遁电蚓转眼便消失了踪影,雁冰一个眼神,只听咻的一声锐鸣,朱雀追了上去,见那身法速度,比土遁还要快上数倍,郁安见了直摇头,心道:这条他花费大力气供奉的电蚓大人,平时欺负些不入流的家伙倒是头头是道,今日才见了真正修道者,便被打得如此狼狈,瞧着朱雀的样子,那土遁电蚓也是要没命了。
雁冰上前,以大石剑欲挑开那索魂辔,却没办法,他转身朝郁德少爷走去。
此刻的郁德少爷,尿都吓出不知几泼了,他连连哀求饶命,见雁冰指向那索魂辔,便连忙施法解开了,并连连道:“这索魂辔是我看家法宝,威力自是不凡,若是仙人喜欢,送给仙人便是!嘿嘿,送给仙人便是。”
南宫川掂量了一下这索魂辔,叹道:“一个仿品而已,还比较低劣,也可叫人为霸一方,哎……”
雁冰接过来索魂辔,道:“这东西捕捉妖修异兽,极为下作,手段低劣,不是什么好玩意,更是个仿品,谁稀罕!”
雁冰将索魂辔一掷空中,只见一团火光呼啸而来,直接将索魂辔给烧了,正是赶回来的朱雀。
郁德憋着嘴,沮丧地摇头道:“完了,完了,电蚓大人估计是被灭了,索魂辔人家也不稀罕,爹爹,咱也俩今日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此话一落,郁安郁德父子俩抱头痛哭,哪里还是曾经的阴线狠辣、为霸一方的样子。
他俩一哭,家丁们也跟着附和,呜呜哭了起来,有些是平日里溜须拍吗顺着主人惯了;有些是今日见了这场神威吓得;有些是担心这俩人要是没了,以后自己可怎么办;还有些是怕雁冰和南宫川把自己也算在账里一并除了。
一时间郁府上下哀声遍地,哭声一片,好像真个死了人似得。
南宫川迈步上前,说道:“别哭了,有条路给你们选,就看你们自己惜命不惜命了。”
南宫川本生得俊美,此刻的话语,如莺出幽谷,气质更如仙子一般。
“仙子大赦,哪敢不从!”郁安郁德父子异口同声道。
南宫川扭头看了一眼:“果然是父子,真够齐整的。这样,将你们府上所有钱财、粮食、布匹全部交出,分给这附近各郡各镇,尤其是以前你们欺压的百姓,如果得到他们的谅解,我俩便不杀你们。”
“多谢仙子!多谢仙子!”郁府全家上下,在郁安的带领下,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