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伸的手猛地被拦下,是柳轻蝉。
“晨!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该干的事呗,反正不干你。
邢朵抹了把脸,奶奶的,自己啥时候这么经不起伤痛了,简直是弱爆了,不行!
收起泪水,话说流出的泪还带收回去的,人家邢朵是第一人,不仅过河的鼻涕能收回来,过河的眼泪照收不误!
X他奶奶的,为啥米最近总和鼻涕过不去!哦,原来感冒了,怪不得嘞。
“蝉儿……”柳轻蝉的急迫,使得东方晨一时心底里面子上都很过意不去,转身轻语,“这姑娘似是认识我,可我为何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越是这么说着,东方晨表情越显急躁,像是憎恨这样的自己一样,手伸进发里,一副纠结痛苦的模样。
“不要这样,”柳轻蝉更加急了,直接扣住东方晨抓扯自己头发的手,“你忘了也好,就是她,对!就是她!”柳轻蝉单手指着邢朵“害得我们经历了许许多多磨难才走到一起,也是因为她,你才会中毒忘了一切。”柳轻蝉扯起谎来还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尼玛的柳轻蝉,你再敢说一句老娘我今天劈了你!”怒!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历经磨难才走到一起?是个人都知道历经磨难的人是自己好伐。
举剑环视四周,还真没一个人知道,就一群看热闹的狗XX,你看那官大爷乐的,牙都笑没了,还在那抻鼻子瞪眼睛装惊恐。
很显然,大家知道邢朵是圣女,大家知道东方晨是刑部尚书,可惜,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牵绊。求救的眼神投向霍宇堂,霍宇堂眉头皱得死紧,眉心都快攒成一座小山。
“柳轻蝉,你究竟对东方大人做了什么?”
霍宇堂此时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高兴么?应该高兴的,因为最大的一个情敌不攻自破,这可是这么多年沙场上难得一见的轻松战役,可,为什么心里却一丝精神都打不起来,只有愤然,特别是在看到邢朵两颊上还未风干的两道晶亮水痕后,心就那么不无预兆的揪痛起来。
“霍侯爷,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着一介女流大吼大叫?”东方晨也拧紧了曾经淡漠的眉目,向着刚刚大喊过的霍宇堂怒然反问。
东方晨不予余地的维护,令得一旁还冲动震惊着的邢朵一时间双拳攥得像要崩坏手指骨一样,心内一阵翻腾,何时?何时他的维护已不再是给自己,曾经的种种,竟都在他那里淡化不见。
慢着!
邢朵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认识霍宇堂?”他还认识霍宇堂,他还认识,那么……“你认识他么?”邢朵指着凌玄铭,“还有他?”接着是刚步近的成秋碧,“还有他、他、他、他……”一通乱指后,邢朵有些挫败地慢慢蹲下身,他谁都认识,就只除了自己。
东方晨的表情显得莫名其妙,还是柳轻蝉出语嘲讽了邢朵,结束了邢朵的狂乱。
“疯女人,晨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些与他共事的朝臣命官呢,难道你忘了吗,你所投注的毒药,只是忘记你一个人而已,因为你害怕他找你报仇。”柳轻蝉那楚楚可怜像,邢朵真想一巴掌甩歪她那白生生的小脸,那做作样,真他爷爷的欠揍。
“朵儿,你不要这样。”
听着柳轻蝉的动情“陈述”,邢朵将自己的头埋入弯曲的双膝内,凌乱的发丝,让霍宇堂担心她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样一个事实而过度凄然,不觉也随着蹲下,护在邢朵跟前,想用自己的臂膀去抚慰她内心的伤痛。
“我没事……”当然没事,秋水夜凉淡无痕,可就是风大,沙子迷眼睛了,真没哭,真的没哭,谁哭谁TMD傻X。
皇宫内更加喧嚣,人们很高兴的发现,今天的祭天仪式比以往那么多年都要热闹,比以往更具一种非凡的色彩。
邢朵顶着俩兔子眼睛站起来,狠狠怒视着在那里装乖巧装的不亦乐乎的柳轻蝉。
“柳轻蝉,总有一天你要为你今天的所为复出代价!”
说得恨然,但邢朵心里知道,这不是气话,若是从前,柳轻蝉对自己做再多的伤害也没真的想要计较过,一个烟雾弹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妈的,敢抢老子男人,那么喜欢男人是不是?老娘就叫你在男人身下一辈子翻不了身。
躲在东方晨身后的柳轻蝉很是讨巧的一笑,虽然妩媚动人,但邢朵却从那闪烁着的目光中,看到了她此时最为憎恶的邪恶。
人群忽然安静,从远处的夜色中,突然两道明黄的宫灯被高高挑起,接着一队皇家卫兵先行开路过来,长长的队伍,足有几百精甲,精甲将人群分化为两股,邢朵和霍宇堂凌玄铭他们自是一边,而对面则是柳轻蝉和东方晨,看着东方晨因为不明状况还在自扰的样子,邢朵心里暗暗有了决断。
如果东方晨是自己选择了离开,她邢朵什么也不会说,可是现在他明显的是中了柳轻蝉的圈套,自己怎么可以坐视不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东方晨抢回来,他是她的,永远,永远都是!
“皇上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