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基本在一天内告破,可算是神速也,某人沾沾自喜之余,也不忘感谢两位总管大人的辛勤培育。嚯嚯嚯……不过,这案子破不破与你有毛关系啊?!
案犯只抓到了柳行疏和柳青山,而柳青山的老婆孩子在抓捕之前就已逃走,卷走了大部分的家财,致使抄家之时只抬出几箱字画和古董花瓶,邢朵的眼睛也由元宝变成了柳条,无力的眯成了一条缝,肩膀垮下来搭在身体两侧,兴趣缺缺。
“怎么了小朵,今天早上还叫着嚷着要来查抄现场,现在怎么这般萎靡了?”东方晨在一旁明知故问,早知道没金子某人才不会来呢。
“……”邢朵的闷不作声反而引得东方晨开怀不已,他笑着摇摇头,向着州府内堂走去。
“喂,二皇子!”邢朵拦下从面前走过的周晟启。
周晟启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来询问地撇看邢朵,眼神依旧凛冽。
“案子我也帮了不少忙吧,你看能不能给点奖赏。”哪是帮一点,整个案子似乎只有自己在忙。
奖赏?这个女人怎没这么爱钱!贪!简直是贪得无厌!
“没有就算了,干嘛那么看着人家……”邢朵被周晟启可怕的眼神瞬间打消了底气,自己也不是非要那份奖赏不可。
邢朵垮下肩膀,忽然手里传来凉凉的触感,疑惑地看向手心,一个金光闪闪的金雕印玺出现在手心里。邢朵瞬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哦,对了,某人的嘴部护理已由东方晨主治医师全权治疗,用以秘法调制的药膏的呵护,总算是康复了,回归正题。
“不要?”周晟启作势要拿回金雕印玺。
开玩笑,羊入虎口,哪有往回跑的事儿,没听过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呃,某人究竟是什么动物?
“当然要!”邢朵把金雕印玺紧握于掌心贴在胸前。
“那就藏好,这可是赃物!”周晟启悄声在邢朵耳边警告到。
“呃……”邢朵怎没忘了,周晟启可没那么好心,他此种做法难道是想害自己?“你有什么目的?”虽然知道定没好事,但邢朵仍然不想归还那金灿灿的金子。
“没有!”
没有?怎没可能?
“拿来!”周晟启恢复了以往阴沉的面容,伸出手示意邢朵将金雕印玺返还。
邢朵条件反射般的将金雕印玺揣进怀里,警惕的环视着周围。还好,没人看到。
耳边响起一声冷嘲,某人头上渐渐冒起了青烟,眼睛阴森的对上周晟启的不屑的美瞳。
“咳咳……我去那边看看啊!”比眼力咱略逊一筹,不过比谁跑得快……你还是略逊一筹吧。
从柳府收缴上来的赃物全部留给了莫将军做军需之用,因为赃物实在是太少,老皇帝是不屑于这点油头的。
柳府上下老幼的潜逃也充分说明了柳州府背后另有其人,至于这人是谁,调查起来就有困难了,不过这也不在邢朵关心的范围内,她的目的就是散散心,拔拔霉菌,踩踩蘑菇而已。怀揣周晟启“赏”给的金雕印玺,邢朵回到了客栈,虽然这金子的重量不是很重,但上面所刻的龙纹很精致,看起来价格不菲。
邢朵坐于桌前仔细端详这雕工细致的金雕,龙纹,柳府竟然会有象征皇家的东西!看来他的主子待他不错嘛。打开金雕印玺的龙纹盖,里面有一处突起,表层刻有四个字,像是谁的印随,但那字体很繁复,颠过来倒过去,邢朵怎么看也无法知晓那上面的内容。
“小朵,在看什么?”东方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邢朵慌忙把金雕印玺合上放进怀里。
“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他这么认真的人,要知道自己身藏赃物一定不会轻饶她的,他的厉害邢朵可是见识过了!“你怎么也回来了,查抄结束了吗?”
“还没有,有启王爷在那里监督就够了,”东方晨看了看邢朵藏金雕印玺的地方,若有所思,“明天我们启程回金州,你准备一下。”
“诶?明天?”邢朵掰着手指头算日期。
“……是啊,皇上下旨要我们中秋之前必须回京迎接北归之师……”东方晨笑着抓住邢朵乱舞的手指,“还有一道密旨,东洲的案子到此为止,众案犯除主犯外一律斩首!”东方晨说完,眼含幽暗的直视邢朵。
“什么?”邢朵不可置信的叫道,这,这……好可笑的皇帝!东方晨眼中有着不甘,一闪而逝,然后对着邢朵粲然一笑。
“快些收拾吧,明天一早就走。”说完东方晨隐没在雕镂精致的门外,和渐渐暗下的天幕融为一体。
皇帝,为什么不杀柳行疏和柳青山?他究竟在怕什么?他的儿子吗?有可能,但似乎还有哪里不对。
一夜无梦,某人的纤纤弱体可受不了这般的劳顿,无梦都是轻的,没睡过去就……呸呸呸,回归正题。
第二天起来,说实话,邢朵是很不愿起来的,所以就直接由东方晨代劳,把她直接塞进了马车。马车辘辘而行,邢朵在车里跟着做着晃晃悠悠的梦。
“嘭——呜!”一声巨响惊醒了某人的美梦,接着一种钻心的刺痛从头顶蔓延至全身,邢朵痛苦的抚着头重重揉搓着,以期以另一种痛掩盖它。
疼痛让邢朵彻底从困迷中清醒过来,掀开车帘,秋日的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了进来。
“醒了?”东方晨的马倒退至邢朵的车旁,温柔而又有些好笑地问道。
“嗯!”闷闷的回答完,邢朵又将眼睛转到了后面的两辆囚车上,囚车里分别关着私盐案里两个主犯柳氏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