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方晨缓缓拿开放在邢朵嘴上的手,手指轻划过唇珠,带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东方晨,深更半夜装鬼,哼,看我不收拾你。
“看招……”一个鹅毛软枕正待脱手而出,手却被牢牢钳制在背后,东方晨慢慢俯下身,将邢朵收进怀里,紧紧环抱。呃……什么状况?
“做了什么梦,竟然被吓醒?”
“咔嚓——”一声震天雷,下雨了呢,原来梦里听到的巨响是雷声。邢朵下意识向东方晨的怀里挪了挪,她害怕一切突如其来的声音。
“没什么,可能是白天看到了尸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闷闷的说,不想再去回忆,那不是什么快乐的事。
“……嗯,我就知道你会因为白天的事而有所影响……”
是吗?邢朵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好想发泄,紧紧赚住东方晨的衣袖,将脸在东方晨的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暧昧升级了——
“呵呵……”一阵笑声自东方晨的喉中发出,带起胸前的阵阵起伏。放开钳制邢朵的手,环上她的腰间。
“咔嚓——”又是一个巨雷,手指瞬间收紧,紧紧拽住东方晨的衣侧。东方晨的手轻轻抚上邢朵的发,缓缓抚摸着。
在这个世界邢朵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东方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最开始的见面就和其他人不同,这是为什么?
“和我在一起吧!”邢朵的手微微一抖,扯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
“为什么?”
“难道非要有为什么吗?”
“……”
“因为你是你……”
“呃……”难道我还是别人,貌似我的处境是有些立意不明。
邢朵听了东方晨的解释,心忽的痛了一下,他说因为你是你,那这么说,他喜欢的人,是柳涵溪,而不是,邢朵。
“我累了,你回去吧!”邢朵变得无精打采。话说大晚上的还能神采奕奕?
“头发比第一次见到你要顺了呢!”东方晨没有理会邢朵忽然间冷却了的情绪,而是更加温柔的轻抚她的头发。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当然不知道。
朦朦胧胧间邢朵听到东方晨在说什么“奶香”“不是”“原来”“喜欢……”之类的词,因为她的眼皮突然不可控制的沉重起来,如同抹了胶般粘到一起,最终,再无反抗之力梦会周公去也。
“嗯……”一觉睡到自然醒,好舒服,邢朵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咦?这是……收回伸展的双手,一件白色男子外袍被她紧紧赚在左手,这衣服,似乎是昨天东方晨穿的那件。
“啊!”忽然想到昨天夜半的事情,两片红霞浮上脸侧又突然消失不见。看着那皱巴巴的衣服,心里有些不明的情绪在涌动。
“小姐,起来……咦,小姐今天怎么起得这般早?”早吗,看看外面的天色,看来某人已经适应了工作日早起的作息时间了。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小姐!那是什么?”雨墨的样子很像好奇宝宝,什么啊,激动成这样,挑眉,回头撇了一眼床上。
“哈……没什么!”怎么忘了东方晨的衣服还在床上呢。
雨墨疑惑的看着邢朵,随即暧昧地笑了起来,她一定是想到了某天早晨某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模样……
“雨墨,快去打洗脸水,我可不想迟到。”心虚……
“……好。”雨墨再次看了看邢朵身后的床才走出去,赶紧将衣服藏好,不行,还是还回去吧。拿出一块黑色布料将衣服包在里面,和上学用的书放到了一起。
外面的天看不出早或晚,因为还在下着雨,时间已到了雨季。雨滴密密的从天空投射下来,给干燥闷热的天气带来无限凉爽。邢朵第一次在前厅吃过早饭,侧夫郭尤又唠唠叨叨叮嘱了一番郭诗雨,偶尔几句飘进她的耳朵,什么“言行”啊,“焱王爷”啊,“多多交流”啊什么的,也不甚在意,只是心不在焉的数着外面的雨丝。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终于从郭尤无限的唠叨中解脱出来,成功出发,今天的马车要比以前的小很多,可能是体积小摩擦力相对的就小,便于在雨中行进吧。
继续数雨丝,车上的人也没人来打扰邢朵,她也省得应付。今天似乎格外容易走神。
猫儿:发情期的动物都这样!
抡起棍子,追!
喵呜!一声惨叫传来。
雨中的玉龙山犹如一条墨玉飞龙,龙头对着南天,似乎下一刻就会看到它拔身飞起。耳畔回荡起以前经常会在下雨天听的一首曲子,这是心灵在吟唱吧。轻声将曲子哼出口,清越的音符犹如地面上跳落的雨滴,轻快悠扬。
一曲结束,马车也驶近了玉龙书院,学生们或打着伞,或顶着书向书院内急急奔去,看到这样的情景,邢朵感到似乎自己真的只是一个16岁的女孩,早晨背着书包,不畏刮风和暴雨,为求知识报国家。呃,扯远了。
又是新的一个周啊,白先生还是那套灰蒙蒙的袍子,邢朵很怀疑,他有没有洗过这件袍子呢?——好像管的太宽了,人家有可能昨天洗完的今天穿上了,或是同样款式的袍子有N件,怎么着了。话说你都和人家6天没见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洗袍子呢?呃……貌似这次扯得更远。